“笑什么?”

低沉磁性的声音近在咫尺,听得方轻鸿耳朵发烫,总觉得扶摇这时的语调格外……格外……什么来着?

有点像从前师妹们说的膝盖发软?

“你别凑我这么近,我……”

话音戛然而止,方轻鸿猝不及防地,栽进了眼波的漩涡里。彼时二人肌肤相贴,呼吸交融,在升温的空气里痴缠黏连。

半晌后,方轻鸿猛地跳开,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吓死个人,还以为要窒息了。

他吭哧吭哧回到宣纸前,笔走游龙,一同行云流水的作画。期间“忙”得头都不回,话也不搭一句,画完啪的糊在灯架上,捧着花灯和扶摇面面相觑。

方轻鸿:“……”

扶摇:“……”

方轻鸿尴尬笑笑:“也挺喜庆的,对吧?”

扶摇看看那张画的和自己没有半分相似,甚至还有些‘崎岖’的大作,道:“其实你不必多那一举。”

方轻鸿:“……给我留点面子嘛。”

呜呜画人好难,是我高估了自己的作画水平。青年默默垂泪。

“那你要不要?”

他自暴自弃地将东西往扶摇面前一推。

少顷,方轻鸿感到手上一空,抬头时,发觉扶摇捧着灯盏,目光专注地凝视着他,说:“但是,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