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握着太初剑的手往下一落,剑尖直刺向蒲团。
只听“叮”的一声响,蒲团的朦胧光晕挡住了太初剑的攻势,不断升高,夹着劲风往外扩散。方轻鸿随波逐流,顺着风势飘出老远。
顾裴渊、赫连诀见状,立即有样学样地往山壁急退。盘旋的劲风在山洞内吹得鬼哭狼嚎,比外面怨灵叫的都凄厉,被触动的星盘大阵,在刮得人睁不开眼的狂风中,每颗星辰相继亮起,一道道光柱牵连成片。
赫连诀跟沈柯一样,不通这些旁门伎俩,路过时猝不及防,持弓的左臂蹭到光束,立时挂了彩。
没有差异,就制造差异。
“怎么回事?”被灼烧的伤口无法愈合,赫连诀不由皱起眉头。
顾裴渊喘了口气:“这就要问方师弟了。”
始作俑者没浪费时间在和他们扯皮上,等蒲团的光晕渐渐恢复成原样,风随之散去,他小心谨慎地朝道台的方向摸了回去。
星盘根据一年四季的变幻,而在斗转星移间闪烁。光束开始变得不规则,不再只单纯的朝上走,会旋转变幻,速度也越来越快。
这也是为什么前世到最后,他们只拿走龙血,却放过了明显价值无限的神木蒲团。不是因为不想拿,而是根本拿不走。
地宫的结界机关就在这蒲团上,谁想动,谁就得经受三天垣大阵的考验。方轻鸿上辈子千辛万苦,也就靠太初剑刮走了蒲团上的龙血,还被折腾得蜕了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