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油灯般, 照耀着他的神魂。

方轻鸿思及晋升时遇见的种种奇观, 只当它是自己的又一场奇遇。

紧接着,他后知后觉的发现, 周围空气变得很干燥——竟是太初剑将那一池的涅槃血都吸干了!

我的天。方轻鸿目瞪口呆地站了会儿,低头去看始作俑者:“你胃口不小啊。”

太初剑身乌光一闪,就差打个饱嗝。

方轻鸿:……

太初剑已经褪去原本黑乎乎的烧火棍形貌,有了一柄剑该有的样子,三指宽的剑身通体乌沉, 任何光照在它身上,都折射不出应有的光彩。犹如一处无底的黑洞。

方轻鸿兴致勃勃地挥了挥,剑风扫过,完整的石壁当即被留下一道极深的刻痕。

方轻鸿:……

抱着剑十分心虚的从地脉飞出,直到出了大殿,才一通兴奋地乱叫:“阿初!不错啊你,真了不起!”

他兴冲冲地举目四顾,终于在寝殿后的玉醴泉旁找到了人。

对方似乎等他已久,还得空去换了身衣服。他又穿回了平常那套看上去庄重繁复的祭司服,方轻鸿也没往心里去,以为扶摇是觉得这里没别人,不用再隐藏身份了。

现在想来,扶摇不肯泡涅槃池,估计就是算到了这潭池子不够用。方轻鸿心生愧疚,毕竟神剑去晦随时能洗,治疗耽误不得。

扶摇正拿着只葫芦,在接玉醴泉的神液。方轻鸿走到他身后:“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唤醒太初剑要耗尽涅槃池的凤血?”

男子身形一顿,复又动作起来,宽阔的肩背在力的作用下,拉出流畅好看的肌肉线条。

方轻鸿锲而不舍:“前辈故意的对不对?你在让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