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招招手,其中一只就停到他面前。打开妖兽的肚子,他坐了进去,对前边像车夫一样的人说:“师傅,去xx小区。对,走解放大道,停南边那个门。”

“好嘞!”

好奇怪,他们明明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人,体内半分灵力也无,是如何驾驭这些妖兽的?

方轻鸿正待跟上去探个究竟,突然,一阵神识被拉扯的刺痛感穿透天灵盖。他倏地睁开眼,呆呆盯着凑过来看他情况的沈柯,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沈柯不明所以,又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瞧得有些羞涩,别别扭扭坐回去,问:“怎么,我脸上有东西,看这么出神。”

方轻鸿拍拍胸口,才从那仿佛被魇住了的诡异境地里挣脱出来:“我入定这段时间,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啊,我就在这坐着呢,有情况月照天门镜早预警了……喂,你不会是做在噩梦吧。”沈柯高高扬着下巴,眼角余光在方轻鸿身上扫啊扫,嘀嘀咕咕地挤兑:“都筑基了,居然还会睡着。”

方轻鸿对他狗嘴吐不出象牙这点有很深刻且超脱的认知,因而并不计较,瞥见沈柯手里嗡嗡震动的蛇卵,瞬间被吸引去注意力:“咦?它醒了吗?”说着就探过身来看。

沈柯警惕地举起蛋:“干什么?”

“哎呀我就看看,不问你要回来。”方轻鸿一手按在沈柯肩膀上,伸长了胳膊去够蛇卵。

这幼蛟到沈柯手里后,就变得十分活泼,时时刻刻都想讨好这位尊贵的主上,眼下也不例外,正使出了吃奶的劲向人撒娇。

方轻鸿看得有趣,重心不自觉往沈柯这边偏,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他身上。后者从耳朵尖一路红到脖颈,眼疾手快地将蛋塞进乾坤袋,亡羊补牢地加句:“那可不一定,反正给了我就是我的。”

方轻鸿手扑个空,闻言忍不住就移到了沈柯颈侧,掐着人晃了晃,咬着牙道:“臭小子,你把我当什么呢?师兄我是出尔反尔的人吗?!”这狗嘴也太狗了!

他们所处的位置本就狭小,四面都是水潭,沈柯给他让了地,就只能堪堪坐在潭边,现在被方轻鸿使劲摇晃,差点仰面栽进水里。为摆脱失重的境况,沈柯下意识往前倒,连带着方轻鸿也被他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