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是想……”沈柯偏开脸,藏在浓密发丝里的耳朵尖,悄悄红了。“我可以带你过去。”

方轻鸿爽朗一笑:“好啊,再记你个人情。”语毕,转头看向柳梦寒:“先前咱们打巨蛟留下的陈伤,一直都没机会好好调养,正好可借这万年钟乳根除伤势,师兄金丹上的裂纹也能趁此补上了。”

沈柯:“不行!”

方轻鸿回转视线,一脸不明所以。

“我发现就是我的,有权处置它!”沈柯霍得起身,表情像被辜负的良家少女,愤怒一指丈夫在外的“姘头”,又气又委屈:“你可以,他不行。”

不是吧,你对燕长风就恨得这么深沉?他究竟怎么你了?

方轻鸿看看他,再看看柳梦寒,有些尴尬。

的确,无主之物谁先发现,便属于谁是修真界不成文的规矩,他干不出杀人夺宝的事,所以钟乳的处置,还真由沈柯说了算。即便他什么都不分,也都在情理之中,但自己要就这么跟着他走了,独留柳梦寒一人在此,怎么想都过意不去。

“方师弟且去罢,不必担心。”柳梦寒看穿他心中隐忧,温温文文地劝:“其实师兄身上有些准备,不过是寻不到好时机,能静下来调养,现在有人能照顾你,师兄就可以心无旁骛地疗伤了。”

“如此便好。”方轻鸿长出口气,心中惭愧:“是我修为低微,拖累了师兄。”

他还待再和人说几句,一旁早等到不耐烦的沈柯一把拽过他手腕,拖着人往水帘洞后方走。路上方轻鸿不禁感叹:“你这脾气,若非你是太微垣少主,得吃多少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