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沈柯就弯腰双臂一抄,将他从柳梦寒怀里挖出,抱了起来。
四目交接,静默无声。
方轻鸿:“你……”
沈柯:?
方轻鸿:“沈师弟有没有觉得,少了个步骤?”
沈柯:“什么?”
方轻鸿干脆道:“把我放下。”
沈柯拒绝得同样利落:“不要。”
方轻鸿一身道袍被瀑布沾得半湿,目下识海刺痛、真元干枯,连个净尘诀都掐不出,只能忍着浑身的不适,任由它黏答答贴皮肤上。
更要命的是,沈柯一个命元旺盛、灵气纯粹的阳火道体,从体内自然而然散发出的热息,正毫无遮掩地透过衣衫渗入进来,托住他后背的手掌更烫得方轻鸿头皮发麻。这个人的气息就和他行事做派一样,都带着堂而皇之的侵略性。
但他并不想如此亲密无间的,感受一个男人的体温。
沈柯垂首,眸光深深。
身临危境,保命尚且捉襟见肘,哪还能做到如平时般一丝不苟?方轻鸿衣冠不整,前襟有两道明显的划伤,洁白的道袍被剑气割开,带着血痕的胸膛若隐若现,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乌黑的湿发并作一缕缕,有些贴在颊边,有些则黏在颈侧,更衬得人唇红齿白,眉清目明。
此刻,少年剑修正瞪着他,嘴唇一张一合:“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