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热情?”低头拍拍脚下的树枝,对他含辛茹苦哄小孩的过程一无所知的沈柯,表现得十分没心没肺:“你看它就是亲我。”语气还挺骄傲。

方轻鸿懒得搭理他,心合计怎么把人给甩开,另一边的沈柯已经在用难以言喻的目光注视他了:“你相好不是合欢宗的吗?”

怎么还能半夜三更的背着他出来偷人?

方轻鸿从他眼里解读出未尽之意,恨不得拿剑拍晕这臭小子,皮笑肉不笑道:“沈师弟,貌似这相好,还是你许给我的。若论对此中之道的擅长,我不及你。”

沈柯:“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拐着弯骂我,本少爷洁身自好,最是清白不过,休要用你那污浊的思想度君子之腹。”

方轻鸿没好气回:“你还知道度君子之腹,敢问这位梁上君子,可否回答在下刚刚的问题。”

“当然是——”沈柯突然顿住,锋利俊美的脸凑过来,哼哼笑道:“想知道?”紧接着直起身,又恢复成一贯的趾高气昂:“我凭什么告诉你。”

方轻鸿气结,只想跳下树眼不见为净,又被一把拉住。

“姓燕的占了一卦,说东南方有异,一帮人婆婆妈妈商量半天,我才懒得听。”沈柯嗤了声,目光定定地凝视他:“结果往东南边走,就碰到了你。”

方轻鸿心中咯噔一声,暗道天师一脉果真不容小瞧,面上云淡风轻:“那燕师兄还说了什么?”像完全没察觉出对方心底的疑虑。

沈柯不高兴道:“叫什么燕师兄,你是我们太微垣的吗?”

方轻鸿揶揄:“你们师兄弟矛盾这么大啊?”

沈柯勾起一边唇角,眼神都冷了。

被冷落良久的槐树精终于按捺不住,用树枝戳戳两人,嘤嘤道:说好要给我讲故事的,怎么他一来,你就不理我了?我不要和你当朋友了。

方轻鸿老脸一红,连忙摸着树皮一顿哄,将沈柯戏谑的目光抛诸脑后。

“喂。”蹲在他身旁的少年突然出声。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