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四只眼睛盯着他,他有点虚。
“能……不……能……”金飞紧张地绞着四只手,额头浮起虚汗,唇舌僵硬的说不出话,“能不能……离……我……远点……”
两人默契地退后几步,中间隔着两三米远的距离。
“我押国破山河,”金飞终于恢复正常,“昔日辉煌凋零,你是全族最后的血脉,总会在午夜想起物是人非的故乡,念念不忘,故为思归。”
“……”思归显出一丝疑惑,“我没有故乡。”
“嗯?你不是云南人吗?”金飞道。
“我只是现在住在那里。”
“那思归的意思是?”金飞好奇。
“说来话长,”思归陡然沉静下来,他静静地,平淡如水的诉说自己对于生命最初的回忆,眸底拢着意味不明的情绪,“我是鸟族,族中规矩,刚出生的幼雏会被直接推下悬崖,能飞起来活下去的,才有资格被族人接受。”
“但是我的家族,可能地位高一点,一窝兄弟里只能活一个,哪怕飞起来,也要接受更严苛的优胜劣汰。”
“孕育我的母体生下两枚卵,我出生时本来就比哥哥弱小的多,他们以为我肯定会被摔死,但是,”思归声音黯了黯,“我们都飞起来了。”
“为了活下去,只能……杀死对方,这场战争在我们刚学会飞的时候就开始了。”
“最后我战败了,摔下了悬崖。”思归道,“就在哥哥要杀死我的时候,有个男人出现救了我,从此以后我便跟着他,思归这名字,也是他取的。”
“不过他是个渣男,”思归话锋一转,磨着一口小白牙,“确实有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不过都是渣男和别人的,哼。”
“光生不养,渣男!”贺翠花愤愤道,她骂的其实是两个,生蛋的母鸟和在别人身上寄托情怀的渣男,但是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金飞“把刚出生的小鸟扔下悬崖,逼迫幼雏飞翔,这是高原雪山鹰类的习性,你是鹰族?”
“差不多吧,”思归眼珠一转,“反正都快绝种了。”
金飞搓了搓手,神情恍惚,“那就是说,我的三千块打水漂了??”
“我的五百块也打水漂了啦飞哥,”贺翠花眨了眨她的卡姿兰大眼
睛,“我记得司局押了五十,赌你这名字是别人取的,这波不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