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任由他捏，嘴角笑得更甚了。

二人相持了一阵后，凤玄凌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二人坐在一旁的屋顶上，挨着看远处的长安夜景。

“你刚刚为什么笑我？是不是觉得我当了皇帝以后，特别窝囊？”

凤玄凌单膝曲起，手上支起来焦尾剑，身上的龙袍也因为他撩起而多了一丝江湖气。

鹤云依旧是两年前的少年模样，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他一直就是凤玄凌的跟班，所以对凤玄凌的改变，他还是很清楚的。

他同样用一种怅然的目光看着长安街的方向，说：“感觉从来了大晋以后，我们，就再也不是当初的我们了。”

凤玄凌回头看他，看他眼神中颇有些迷茫。

听他继续说：“包括皇后娘娘，也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意气风发的甄姒宝了。您、我，我们都是。”

凤玄凌点点头，重新回过头去，看着同样的夜色，说：“不错，我们都不再是当初那个受父母、尊长庇佑的孩子们了！现在我们要照顾的人太多了。

包括当初为我们遮风挡雨的人，他们都开始慢慢老了，没用了，需要我们来照顾了。”

鹤云点点头，低下了头。

凤玄凌知道，他想鹤老将军了。

从小没了母亲的他一直都跟着鹤老将军征战南北。后来，他想要一个陪伴，鹤老将军就将鹤云送到了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