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甄姒宝的眼中眸光已经盈盈,她知道,谢渊是个硬汉子!而她,跟他是通路人!

“虽然我已身残,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继续我的信念!那就是甄姑娘——你!”

甄姒宝动了动,走到他的身侧,手握住了他的轮椅靠背。

谢渊喉间动了动,继续说:“我父亲,是一个极为古板之人。他要的,是天下安定!而非某个人、某个家族甚至某个国的安宁。

所以,他对你所说的一切,都只能算是他棋局中的一步。姑娘,你毋需理会!只管走你自己的!”

甄姒宝皱了皱眉,想起了谢鼎安之前说的自己并不适合呆在谢凌玄身边的话,道理确实是有道理。可是,难道是他……计谋之一?

谢渊见甄姒宝没说话,转过头来,问:“姑娘你,是否有孕在身?”

甄姒宝喉间一哽,答:“是……”

谢渊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随即咬牙道:“我父亲,到底太狠心!”

“什么意思?”甄姒宝提着一口气,觉得自己好像要从谢渊口中听到了某个真相了……

“他在诈你!他这样,是希望你如如今这般,出师中原,远离儿女情长,回到大晋,助他一臂之力!”说这话的时候,谢渊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听到身后悄无声息,谢渊轻轻叹气:“他本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多年的隐居求志,无非就是沽名钓誉罢了!他和大秦的王濛一样,比谁,都更想拨弄朝堂,皇室,甚至江山!”

“安石先生,果然是安石先生!”身后终于传来声音,谢渊虽然看不见,却尽量将自己的脸面向那个声音的来源。

甄姒宝此刻却并没有看他,而是看着远处绝色迤逦的美景山河,说:“安石先生,是对的!”她再次重复。

“江河破碎,百姓流离,万民哀嚎。我又有何资格蜗居一隅,贪图那短暂的小情小爱?就算是安石先生不说,我、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