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啊?我怎么觉得,自从早上您跟葛老聊完之后,就一直心里有事呢?”
樱桃和茯苓儿昨晚睡得不错,脸色红扑扑的,跟甄姒宝的两厢一对比,确实是甄姒宝脸色苍白许多。
甄姒宝此刻的神思却不在这里。她的脑中,仿佛又浮出了早晨她让葛老把脉之后的葛老的样子:
他皱着眉头,慢慢摇了摇头说:不错!如你所说,你的身体至寒至冷,很难受孕,而一旦受孕,身体上所要承受的压力和痛苦又比普通的女人多得多!
这样的顽症,很是蹊跷,我行医数十年,也就看过你这一例!
“那葛老可否帮我调理好?比如,吃药什么的?”
“很难,太难了!你的身体内的寒气可谓是至寒至冷,你一个人没什么,可如果受孕,就难上加难!
这样吧,我这里有一瓶暖宫丹,你吃了试试,却也只是试试而已,不要报太大的希望。”
甄姒宝从怀里缓缓掏出那瓶药,轻轻倒出一粒出来,放进嘴里,又慢慢放回去了,脸上怅然若失。
马车前面的帘子飘起,她透过缝隙看出去,看见谢凌玄在前头骑着马,笑盈盈地跟鹤云和蒲英说这话。
她深叹了一口气,默默发起了呆……
黄河中的河水波涛汹涌,黄湛翻起。
甄姒宝一身厚厚的红色披风随着湿寒的冷风翻起,偶尔间,一阵风吹来,仿佛连她也要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