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光白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料,正是江南织缎的料子。
甄姒宝脸色微微一黯,说:“这虽然是甄家也有的衣料,可却说明不了,这是我害了你的女儿!舅舅,我们好歹也是世亲,你怎好如此攀污与我?”
“攀污?”吴世光冷笑一声,借机站起来,走到身后的吴品如面前,拉着她的手,举高,对皇帝说,“陛下,我说不得慌,是我的女儿回来说,害她的人,正是与她一起游船的甄姒宝!”
皇帝这才幽幽睁开眼,看着气势汹汹的吴世光,又看了看甄姒宝,最后才落在吴品如脸上,问:“吴家嫡女,汝父说的,可是真的?”
吴品如在家中已经被吴世光灌了耳风,此刻对好端端站在这里对甄姒宝更是厌恶至极,当下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说:“回禀陛下,正是如此!当日,在河中游船,我与妹妹二人一同陪着甄家妹妹一同玩耍。
可是不知怎的,忽然来了一群人,他们一来就将我们二人嘴里塞了东西,捆了手脚,套到袋子里。
我原以为,甄家妹妹会跟我们一同被绑,谁知,那个贼首竟然对甄姒宝说,放心,一切都办妥了!”
甄姒宝耳朵动了动。这话,她好像还真听过。不过,那不是那夜那个男子的属下说的吗?她用在此处,仿佛还平添了几分话本子里的动人之色?
吴品如这边还在继续:“我和妹妹被绑后,被一群男子关在柴房。他们都是兽性难训之人,竟将我与妹妹轮番玷污,妹妹守不住侮辱,撞墙身死。
而我,因为昏迷了过去,索性保住了一条残命……可是,陛下!这样的品如,还如何在这世间活着呀!”
甄姒宝听着都觉得凄楚无比。这要是真的,自己都想跟自己一个耳光。可偏偏,这都是这个姑娘自己编的,这可如何是好?
此刻,她又想起外祖家的那个外衫和手帕,与吴世光手里的那块布料,如出一辙!
还有外祖闪闪烁烁的眼神,都说明了,这件事,外祖一定是插手,并且是做实了的!
此刻吴世光这样对自己,无非就是看自己一个女孩子,又与那日案情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