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正厅门口处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爹!爹!”

所有人都向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叶卿盈一身素色短跑白裙跑进来,也不过众人都在,直接就扑了上去!而叶世钊非常自然地将叶卿盈抱在了怀里……

而随着叶卿盈的入怀,甄姒宝慢慢从外祖怀里脱离,让母亲一个人独占祖父的怀抱。

这时候,甄姒宝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母亲,忽然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像母亲这样的大家闺秀,名门贵女,因着少女时期对少年将领甄兴的懵懂爱意而懵懵懂懂嫁给如同一只白羊羔落入虎狼窝。

一入狼窝深似海,自身尚且难保,更何况是还要保护两个孩子?

此刻,她似乎懂得了,上一世,母亲为何宁肯一世皈依佛门,也不回甄家的原因了。

这样的日子,着实艰难。

叶世钊心疼自己的这个独女,也自责自己当年面对女儿的央求应该再坚决阻拦一些。否则,又怎会有今日这凄惨的处境?

不过……叶世钊却似乎早有绸缪,并未因叶卿盈的哭泣而扰乱思绪。

他一边抱着叶卿盈,一边对甄兴说:“女婿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不知可听说过陈思王的「梁甫行」?甄兴本因叶卿盈的哭泣弄得心烦意乱,也让他好大一个没面子,搞得好像他平日里欺负她了似的。(不知道他还想怎么欺负……)

就听叶世钊忽然粗声朗起:“妻子像禽兽,行止依林阻。柴门何萧条,狐兔翔我宇!(意思是说:妻子和儿女像禽兽一样生活,盘桓在险阻的山林里。简陋的柴门如此冷清,狐兔在周围自在地行走毫无顾忌。)

不知爱婿读了此诗,可心中有所感怀?”

这个时候读这首诗,无疑就是打甄兴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