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柔媛被她盯得有些心虚,正准备问她,却听见甄姒宝声音清冽,斥责道:“妹妹,我们只是祭祀,并非家中死了人,你这带着一头白花算怎么回事?你想诅咒家中长辈去世吗?亦或者,你是觉得,当今圣上有事?”
平日里大户人家对这些礼俗极为在意,如若不是家中有人去世,或者是国丧,谁敢戴白花?
甄柔媛常年在府内后院,自然对这些没什么概念,可甄姒宝却明白得很!
所以,她在斥责时,竟然不自觉地露出几分前世当皇后的架势出来!
听着甄姒宝的这一番训斥,有那么一瞬,甄柔媛恍惚觉得此刻站在面前的是当今皇后,即便不是皇后,也是哪个阀门的主母,而绝非是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甄姒宝这几日的变化如此之大?简直,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过,此刻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甄柔媛倒是聪明,此刻除了柔顺,并无他法。
她那一瞬间的思考仿佛并不存在。只见她轻轻作揖,拿过讥俏手上的祭帽取了白花,将祭帽直接戴在了头上,方才说:“妹妹家乡惯用白花,如今直到不大好了,妹妹便不戴了。”
说着,将手上的白花扔到地上,先一步往前面的宗祠走去!
她在前面走着,她身后的讥俏则用讥讽的神色狠狠看了甄姒宝和樱桃一眼,这才跟了上去!
“嗨?!她,她什么意思啊她?小姐,她一个奴婢,竟然敢这样对待您这个主子,简直是岂有此理!”
甄姒宝回头拍拍樱桃的肩,笑眯眯说:“放心,很快,她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祭祀宗庙的时辰定在了辰时。待她们去的时候,梁家夫妇二人已然恭候在供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