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姒宝说得诚恳,可听的人却并不这样认为。他一双眼早已红了,看着甄姒宝纤细的臂膀,几次想要伸出手去,都畏缩了回去。
他的手不似谢凌玄的细长,也不像甄姒宝的小巧柔白, 而是那种书生特有的因为常年握笔而变了形的偏方指。
此刻,那只手正盈盈展开,隔空抚摸着甄姒宝的肩头,一双眼,仿佛被淬了毒,泛着猩红。
不知过了多久,他哽了哽喉,慢慢垂下了手臂,轻轻推开了门,出去了。
“星汉西流夜未央,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君府内,君若昀的房间如他的人一般,简朴干净。
清一色的黑色家具,虽然略有陈旧,却一尘不染。每个案桌上都摆满了书,加上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书籍,简直都可以称作书房了。
可是这里,是他的卧室。此刻,他已经脱了外袍,站在床边的窗前,吟着曹公的那首《燕歌行》。
这时,门从外面打开,阿智从外面端着一个糕点盘进来。
他把糕点盘放在桌上,说:“孙少爷,老太爷说您晚饭没吃几口,给您带了一盘核桃糕过来。”
君若昀看了一眼那些点心,摇了摇头:“我吃不下。”
阿智皱了皱眉,说:“可是少爷,您这样几日了,不行啊!要我说,您如果真的对甄家大小姐有感情,就应该立马让老太爷去提亲才是,很不该在家里这样犹犹豫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