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打人,只是为了示威,既然威已经示了,该放的手,也该放了。谁让,她也是自己的亲人呢?
老太太并不知甄姒宝什么时候走的,等她清醒过来时,屋内便只剩下她和地上呜咽哭泣的陈宝琴了!
她缓缓站起来,脸上带着沧桑,一步一步地往屋外挪。
而陈宝琴则如溺水者一把抓住浮木,哭得死去活来。
“姨母,姨母!当年我娘可是为了您才放弃了甄家的婚事的,您现在可不能不管我啊!我现在,可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呀!”
老太太如梦方醒,低下头,看着她,眼神凌厉:“你,给我闭嘴!兴儿说的对,你就是一个废物!”
说完,一脚将她踢开,然后抖擞了一下身子,拄着拐杖,挺胸抬头,大步往屋外走去……
走出屋外,外面夕阳斜晒,漫天的晚霞,犹如一炉流泻的血墨所及之处,无不染红了云朵。
不远处的轩槛河道处柳树发了芽,随着晚风,吹来些许青草绿树的清新。
脸畔的风不再寒冷,而是带着些许的暖意。
甄姒宝轻轻抬起了头,看着一夜而至的春,唇角轻撬,笑意渐浓。
“樱桃。春天,来了……”
樱桃懵懂地点点头,咂巴了一下嘴,摸了摸肚子,说:“嗯,小姐,我饿了。咱们什么时候开饭啊?”
“呵——”甄姒宝笑了,笑得前俯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