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忽然有种,她要即可跪在地上,给她请安的感觉!
“你,你叫我什么?”陈宝琴这样看实在是资质平庸,如非当日老太太极力要将自己姐姐的这个大女儿嫁给自己的爹,她的母亲又何以会负气出家?
“庶母。”甄姒宝嘴上衔着笑,脸上却是没有丝毫恭敬的神态,好像,这个「庶母」在她眼中,有多卑劣一般!
她顿了顿,上前一步,看着她,说:“庶母,您僭越了!”
“你,你说什么?!”陈宝琴的脸上腾地红了,瞪起她那凸鱼眼,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甄姒宝依旧是保持着仪容端庄的样子,端着手,重复了一遍:“庶母,您刚刚僭越了!”
在场的夫人们都纷纷看向甄姒宝,眼神里透出一丝丝看好戏的模样。唯有尚书夫人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她,上下打量。
甄姒宝自然也没忽略在场的众人,冲着她们略略作了揖,然后转过身继续向陈宝琴道:“庶母刚刚看见父亲喝醉了酒,不但不规劝,反而还耍泼嫌弃,这是其一;其二,庶母本就是小娘,虽说我母亲去庙里为祖母祈福了,可也绝没有让一个小娘跑出来抛头露面的道理!庶母,之前姒宝年幼不懂事,不懂得规劝,是姒宝不懂事。”
一语言罢,不但骂了陈宝琴,还给自己和父亲抬了脸。屋外的樱桃听得热血沸腾,激动得手都抖了,直呼自己小姐终于开了窍了!
看着陈宝琴面红耳赤的样子,甄姒宝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
屋内静悄悄的,甄兴和老夫人早已被甄姒宝这异常的表现惊呆了,同时看着这个之前连说句话都胆小怕事的嫡女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