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锦鲤这才回过神来,慢慢端臂屈膝说,“颜夫人万安!”
颜夫人长得确实面庞白皙大气,如同弥勒佛,一双眼仿佛能洞悉世事,可能是因为孕期的缘故,少了当家大夫人的威严,多了些许的慈悲感。
她看着微微弯腰曲背的司锦鲤,笑着说:“起身吧!”
香秀在一旁急忙说:“颜夫人勿怪!都是乡下姑娘,没见过贵人,颜夫人面如菩萨,这孩子一定是看傻了!”
颜夫人笑了,点点头,眼神深深看了司锦鲤一眼,说:“孩子,你既来了我家里提及婚事,今日为何又不让我好好瞧瞧你?难不成,你后悔了?”
司锦鲤一听这话,心头的紧张马上疏散了,慢慢抬起头,嘴角微微弧起说:“夫人,请屋里坐吧!您身子重,还是小心风寒才好。”
“好孩子,那就依你吧!”颜夫人笑了笑,端直了身子,慢慢迈开步子走进了具家。
正厅摆了饭,具文钧就引着颜夫人去了后厅。
后厅虽然小一点,却有软塌,颜夫人坐上去也舒适许多,脸面上更是红润了不少,说:“说起来,也是我们颜家的不是。我的大儿子颜霈之如今年岁十九也早到了婚嫁之年,只是前两年念着你们家锦鲤还小,就没去打扰。却不想,从去年开始,霈之又被征兵入伍,一走就是一年多!”
说到这里,颜夫人似乎脸色有点不太好了。她顿了顿,看了具文钧和香秀一眼,又看定司锦鲤说:“只可惜,两个月前,我儿在战场上失踪,连尸首都没找到!我和老爷也是多方查找都杳无音讯。
锦鲤如今来说亲事,我们也是羞愧无地,一时也交不出人,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说到此处,颜夫人身后的一个管家婆子珍氏看了颜夫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