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有一个声音说:“你之前看上的羊脂玉更加贵,还好当时我拦着你没让买。”
前一个声音没好气地说:“那时候都不是价钱问题,是面子问题!贵是贵了点,但我又不是花不起。你当时为什么拦我?那混蛋挑衅我,不揍他两拳我现在都还窝着气!”
雷禹听这两道声音耳熟,微微揭开竹帘往那边望了一眼,就发现果然是之前在玉料铺子里碰到的那两个时髦青年。他懒得和中二青年计较,回过身继续翻自己的菜单。
但接着他又听到隔壁那个大众脸说:“我上次去特事局找姨夫的时候见过那个人,他是一队风队长的老公,我们能别惹还是别惹的好。”
雷禹立刻有些警觉。他遇到的大多数人在称呼风恒时用的是“风科长”,只有同属外勤战斗系统的,才会不管总部分部都叫他“风队”。现在听旁边那人的语气,还特地把“一队”拎出来说,显然是对风恒带有敌意。
鹰钩鼻的声音紧接着响起:“那又怎么样,姓风的还能大得过我爸?听说他前段时间等级还跌了一级,等明年大比我哥赢过他当上科长,看他还怎么得意!”
雷禹再次转过身,伸出两指头把竹帘掰开一条缝,就从侧后方看到鹰钩鼻一脸自鸣得意的模样。
雷禹咂下舌,分神用精神力在扳指里转了一圈,取出一瓶丹药来。
这是一个多月前许晚城送给他的实验品,功效是能让人浑身上下痒上一天,没什么副作用。主要是炼制这种丹药的材料很普通,许晚城手上有不少,就拿来做练习炼了许多。
雷禹倒出一颗,伸指轻轻一弹。那绿豆大小的丹药穿过竹帘,顺着鹰钩鼻的衣领滑了进去。
随后他叫来服务员点了一碗甜品,一边等一边继续留意隔壁的动静。
隔壁两人很快转了话题,谈论起网上的某个修真界研究小组。等雷禹的甜品送过时,他已经听到鹰钩鼻在嘟哝“怎么回事,突然全身好痒”。
雷禹微微一笑,在心中祝福他好好度过这愉快的一天,便收起甜品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