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李冲生怕拓跋宏不明白,急忙补充道:“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对后位的期许颇高,希望日后能继承她的衣钵为民请命,为天下谋福。
冯清性格娇纵蛮横无理,又好高骛远,心性不纯。太皇太后担心日后她会搅乱宫闱,所以希望陛下可以做到心中有数。”
“嗯,李冲说的正是哀家想要说的。宏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明白的道理我想你都明白了!
凝儿虽然已经委身他人,但到底是你从小青梅竹马长大中意的女子。
他日她如若后悔了,你还是把她接回来吧!她可是哀家一直以来寄存希望的皇后人选啊!”
拓跋宏喉间一哽,点点头道:“是!孙儿谨遵皇祖母的教诲!”
宫内的一隅楼宇,淡粉色的宫帘在一个硕长英挺的身影后来回垂动。
冯润一身淡粉色的寝衣从床榻上上慌张下来,急忙跪拜在地:“陛下!”说话间,身体因为紧张而略略发抖。
拓跋宏轻轻俯下身要将她扶起,却被胆小的她吓得急忙躲开。
“你怕寡人?”
“不!不怕!”冯润嘴里说着不怕,脸上却满是慌张之色。
看着冯润紧张又慌乱的样子,拓跋宏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轻柔道:“不怕,寡人又不吃人。再说了,寡人也到了冯府多次了,你怎么还这样认生?今日是寡人与你的洞房之夜,你不会让寡人一直这样蹲着与你说话吧?”
“洞、洞房?”洞房这两个字早在几天之前就有专门的女官前去教导,可是不教还好,一教,对冯润这样害羞的女孩子来讲简直就是不齿的事情!
所以,当冯润一听这两个字,瞬间脸红透了,结结巴巴地问完便直接低下了头,再也不敢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