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看着台下与大臣们闲聊的拓跋宏,低声道:“先帝当年太过叛逆,对于任何人任何事都倨傲不逊,但是实际上是个很没有安全感需要呵护的人。
这样的人其实是不适合当皇帝的。可是如今这个陛下,胸怀大略,心中多谋略,少私情,每走一步都心中盘算考量,自我多约制,与娘娘您简直是一般无二啊!
就看今日陛下对于这个后妃的纳选,虽然他这几日对于大小姐念念不忘寝食难安,可是到了这里,不但丝毫看不出他的颓废,反而感觉他对所有的官女都一视同仁,极为爱惜!这性子、做法,简直与娘娘您一般无二呀!”
冯乐儿笑了笑,点点头,道:“这倒是。宏儿比他父亲懂事,识大体,懂得家国天下的次序和主次。哀家这么多年做出了无数的决定,选择亲自抚养宏儿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了。”
旁边的李冲一听冯乐儿如此说,当下接过话来,道:“太皇太后,您哪个决定不是最正确的?在我们心中,太皇太后便是这世上最会做决定的人了!”
冯乐儿一听这话,用手拍了拍他的腿,没好气道:“大殿之上怎的也如此油嘴滑舌?你一日不奉承一下哀家就嘴痒是不是?”
李冲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腿,脸微微一红,便不再做声。
台下,拓跋宏已经分配好名牌,回过身,跪在地上,冲着冯乐儿叩拜:“孙儿拓跋宏率自己的妃嫔们恭祝太皇太后凤体安康,福泽绵延!”
拓跋宏的身后,两列嫔妃均跪在地上,匍匐跪拜。唯独冯清孤傲地站在原地,斜睨了一下冯乐儿,道:“太皇太后,恕清儿身体不适,不能行如此大礼!”
“放肆!”冯熙厉声斥责。
“本来就是嘛!”冯清撇了冯熙一眼,嘴微微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