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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眼底哀怨看她,“这里,可有我一丝丝的位置?”

冯乐儿下意识低头,咬唇挣扎,眼底不自觉的慌乱。这一刻,是她想也没想到的!

于她心中而言,他只不过是少年单纯的一种对异性的臆想,而她又需要他对自己的好感,进而控制南宋的局面!可是如今……

她的脸微微红着,看着他的唇缓缓的靠近,眼吓得闭上……

萧赜看着她紧张的眼皮颤抖的样子,忽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松开了她,淡淡道:“乐儿,总有一日,我会让你真正的爱上我,主动投入我的怀抱,做我的女人!在这之前,我会努力成为整个世上最强大的人。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在余生,用力的紧紧的抱着你,保护你!”

说完,他洒脱离去。只留下冯乐儿浑身颤抖着缓缓从门上滑下,而眼底却缓缓落下一淌热泪出来。

曾几何时,拓跋濬也曾这样信誓旦旦地对自己说着这世上最美丽的情话,可短短几月过去,便物是人非,满目苍夷!拓跋濬,你可知,我好想你?

太极殿内,刚刚下朝的拓跋濬在刚刚一拐弯进入廊道时便直接一个踉跄晕倒在地!

他的身后,孝春和一众宫女太监吓得瞬间乱作一团,手忙脚乱地将拓跋濬扶到孝春的身上,快速的回到后面的式微殿,并宣太医前来诊治!

太医轻轻把了脉后,急忙摇了摇头,道:“陛下乃长久血气郁结加上少年时长久以来的肺部咳疾未愈,故而出现了昏厥!此症虽然一时可解,可以后会频繁发作,直到最后再也醒不过来!”

“你胡说!陛下怎么可能醒不过来?你这个太医是怎么当的?”

德宝急急呵斥,而他的身后,源贺和高允也互相对望了一下,均蹙眉低头。

这段时间以来,傻子也能看出拓跋濬一直闷闷不乐,甚至有时候在大殿上朝时也心不在焉,由此可见,冯乐儿的被绑,对他来说打击有多大!

与此同时,刘宋境内,陆丽和燕君在深夜中顺着暗黑的街道一路小跑而行,最后停在了一处阁楼处。

陆丽与燕君使了使眼色,燕君点头表示了然,继而在陆丽蹲下的一瞬间,燕君微微站起身,一脚踩在了陆丽的手上,用力一跃而起,跳上了阁楼上!

而燕君一上来,就急忙放下绳索,让燕君也顺着绳索爬了上去!

阁楼内尚且微微亮着灯火,二人蹲着小跑到窗前,轻轻支开一扇窗户后,果然看见冯乐儿正静静坐在窗前看书。

她似乎是要就寝了,所以身上只着了一件亵衣亵裤,头发披散开,看起来慵懒而娴静。

“贵人!”燕君提前抬入屋内,冯乐儿手微微一顿,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向来人。

“燕君?你……怎么来了?”她的喉间一阵哽咽,继而在看见她身后的陆丽时,急忙站起身,将二人让进屋内,然后迅速关上了所有的门和窗!

待一切打点完毕,她紧张地回头看着二人道:“你们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竟然就敢随便贸贸然闯进来?可知这样有多危险?”

陆丽上下打量着冯乐儿,见她一切无恙后,方才叹气道:“贵人被奸人所掳,我乃罪魁祸首,放下太子后,我和燕君便急急追了上来寻你!索性贵人机智,如今看来,毫发无损!”

冯乐儿无奈看了看二人,道:“我与你们不同,我对他们来说还有用,且还有哥哥在这里帮我,你们却并不能如此贸贸然站于此啊!”

燕君哪里顾得上这些?他们二人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了冯乐儿又岂能轻易将她放在这里,听到冯乐儿如此一说,燕君急忙拉住冯乐儿的手腕,道:“娘娘,此时不易多言,您快些穿上衣裳跟我等速速离去吧!”

冯乐儿眉心微蹙,此刻离开,对她对大魏对刘宋,绝无好处,她要得又岂是这短短的的几段战役取胜这么简单?

思及此,她的眼闪烁着看向燕君和陆丽,道:“燕君、陆大人,对不起,我不能走!”

“娘娘!你疯了?我们好不容易过来解救您,您怎么能不走呢?”燕君急急地拉住冯乐儿的手腕,作势要拉她走的意思!

冯乐儿为难的看了看燕君,又看向陆丽,道:“我……我不能走!陆大人,麻烦你回去告诉拓跋濬,我此刻在南宋很好,让他不必担心,好好照顾好弘儿即可!其他的,便不必赘述了!”

陆丽用力蹙眉,看着冯乐儿,气道:“你便是如此恨极了陛下了吗?你可知……你可知?”

你可知他所安排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可是这一句话却生生的说不出口,最后便只剩下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