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正伤心的,还是他对自己的冷淡啊!
拓跋濬,当初那信誓旦旦要给自己幸福的那个人哪儿去了?
难道你与我之间,便只是如此脆弱不堪,经不起一丝一毫的风雨吗?
想及此,她越发觉得冷了,双手环臂,瑟瑟发抖。
忽然,身后一个厚厚的温暖罩拢在了身上,冯乐儿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披风,一回头,看见了萧赜恬淡的笑颜。
“怎么不说一声就这样出来了?你的伤还没好,小心再得了风寒!”
冯乐儿点头,淡淡笑了笑,昂起头,看着天上的冷月道:“这风冷怎地比心冷那般寒彻心骨,风,吹冷的只是皮肤,而心冷,冷得却是血液,是一种寒彻心扉的感觉。”
萧赜从未见过她如此颓废过,她越是笑,说明心中越是难过,难过到对着冷月一番惆怅之际,说明她心里早已泪流成河。
萧赜的脸白了白,看着冯乐儿淡淡笑着的模样,忽然心下一触动,上前一把将她揽在怀中,喃喃道:“不许这样折磨自己!你可知你这样会让所有喜欢你爱你的人难过!至少,我现在见你这样,难过的想代替你承受这所有的痛苦!乐儿,要不,你就跟了我吧?我想,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对吗?”
此刻的冯乐儿只感觉身心俱疲,不但身体累,心更累,眼前的这副臂膀竟然是如此的有力,将自己无力的身心都牢牢地禁锢在了他的胸前!
她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將头放在了他的肩头,闭着眼,鼻息间一股股的树枝的冷香袭入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