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猜怎么着?陛下竟然同意了!
娘娘这陛下素日里最怕李夫人缠着他,为何忽然一反常态要她随侍了呢?难道就因为她怀了陛下的子嗣就不一样了吗?”
“李姒也要去?”听到青儿的话,冯乐儿微微蹙眉,抬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是啊!娘娘,所以说,您这每日这样辛苦,却不知其他嫔妃早就趁机各种争宠献媚,以讨好陛下,分走陛下的喜爱啊!”
听到此处,冯乐儿微微思索了一下,道:“那好吧,你此刻便去太极殿跟孝春说,就说让陛下下朝后到我这里来用早膳。”
“哎!好的娘娘!”青儿欢天喜地地离开。见青儿离开,冯乐儿这才将手上的佛卷轻轻放下,看着青儿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雀楼内,李姒倨傲地指挥着手下的宫内打点自己的行李,大殿的地上已然排了三个行李箱,李姒还在要求宫女为自己拿更多的行李出来。
她的随身侍女雨儿这时急匆匆地跑进来,道:“夫人,听说今天一早冯贵人派青儿去太极殿邀请陛下去她那里用早膳,陛下此刻恐怕已经去了!
而且,在陛下去了不久,就听说乙夫人也派人去太极殿传话,说专程酿了梅子酒,特邀今晚要请陛下去她房里小聚……”
“哼!贱人!趁着冯乐儿和我怀有身孕,就急不可待的想霸占龙床了麼?她以为我可以怀孕,她便也可以麼?你过来!”
她冲着鱼儿一拂手,雨儿马上急忙上前,听着她这一番言语后,咬了咬牙,听话道:“娘娘且放心,雨儿定不辱命!”
容慍宫内,乙穑将梅子酒从一个玻璃瓶中倒出到一个广口的玻璃杯中,然后放到一个炉子上温热。
她的身后,侍女走了进来,道:“娘娘,乙大人说咱们在南朝的人找到了冯贵人的哥哥了,他竟然沦为了山阴公主的面首,听说遭到了百般折辱……”
乙穑一听,冷笑一声,道:“哼,冯乐儿,竟然还妄想当皇后?自己身为大燕的遗公主,又曾经是北燕叛乱分子的党羽,现如今,她的哥哥竟然还如此不堪,她也好意思?”
她身侧的侍女毕恭毕敬道:“另,娘娘,刚刚您让奴婢送过去的梅子酒,冯贵人在奴婢走后,便给倒了。”
乙穑眉头一蹙,手微微用了用力,道:“哼,还怕我下毒麼?她把我看成了什么人了?她是把我乙穑当作卑鄙无耻之徒了麼?明人不做暗事,我哪怕是对付她,也绝对是明明白白,光明正大的进行!”
那名侍女默不作声地低着头,直到乙穑斜睨了她一眼,冷冷道:“你是新来的吧?以后不用到房内伺候了,去外殿服侍吧!”
侍女点了点头,退下。
出了内殿,那名侍女终于抬起头,一张肃穆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眉眼间的冷冽感让人一见便会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她出了慍容宫后,辗转翻身进入一个内巷内,然后从一个小门进入,通过一条极狭窄的小路,竟然直插入冯乐儿的书房内!
冯乐儿此时正在查看昙耀法师递上来的关于石窟的一些策划构想,正准备拿起笔批复时,忽然一把闪亮的匕首放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她微微一顿,不看后方,只是淡淡道:“却原来怀孕也会让人失去基本的敏感和警觉性。只不过,你确定要用这种方式与我见面,而不是坐下来好好聊聊你来的目的?”
那侍女一顿,缓缓放下手上的匕首,咬了咬下唇,忽然转身到冯乐儿的前面,低声道:“我想跟随贵人!刚刚,失礼了!”
“不必道歉,你明明也不想道歉。刚刚你只是想告诉我,你对我来说,还是很有用的,不是吗?”
冯乐儿看着面前跪着的女孩,忽然感觉有些眼熟,那虽然平淡的脸上有着些许的倔强倨傲和高傲的样子。“你……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那侍女低垂着的脸微微自行抬起,仰着头,看着冯乐儿,她的眉眼间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冷冽的英气,面庞不似女人那般柔和,反而有一些男人的硬气的线条,嘴角微抿着,告诉冯乐儿此刻她极为紧张!
“你……是崔阳?”冯乐儿极为震惊地叫出声,要知道这几年她的心头一直萦绕着她那日在街头落魄的身影,以及最后一次看见崔浩时他与自己的一番谈话。于她心中,崔氏父女一直是萦绕在她心头的极大遗憾!
崔阳微微低垂下头,哑声答:“正是。”
冯乐儿再也坐不住了,急忙站起身,亲自上前将她扶起,崔阳没想到冯乐儿见到自己如此激动而兴奋,看着她也颇有些不好意思。
“这些年你去哪儿了呀?怎么变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