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拓跋濬问。
冯乐儿垂了垂眼帘,叹息道:“战场上非此即彼,我们不受伤,便会有人受伤。那个高昌国的少年此时也不知道拉着自己的部队如何收场……”
此言一出,拓跋濬原本极好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他没好气看了她一眼,道:“你倒是有善心,战场上的敌人都能让你动了恻隐之心,你可别跟我说,你对谁都如此!”
冯乐儿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发火,但是他这语气和态度却让她很是不爽,于是白白地瞥了他一眼,便往客栈里走去!
这……个……女……人!他咬牙切齿,恨自己总是被这个女人牵绊,却无论如何也拿她没办法!
第二日,当拓跋濬一觉醒来时,拓跋格格早就等候在床前跟他汇报:“陛下,乐儿姑娘今晨一早就与始平公主和阿纳多他们离开了客栈,听他们的谈话,似乎是要去敦煌凉州。”
“好,正好!我也正有跟伯周去了凉州的打算!走,出发!”
说着,他一个挺身站起,嘴角弧起一抹冷笑。冯乐儿,你以为你此生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麼?不要说此生,就是生生世世,我也不会放你走!
车马相交错,歌吹日纵横。作为西北商埠重锤之地,凉州,自古就是「人烟扑地桑柘稠」的富饶之地。
冯乐儿与阿纳多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同样是大漠之中,一面是黄沙漫天,一面则是繁花似锦。一个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商人窜梭于纵横交错的整齐道路上,忙碌穿梭。
几个人一行到了离城里不远的郊区农家前停下。阿纳多快步上前敲门,门开了,露出一个老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