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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是我的!”拓跋余仿佛疯了一般的将赵四儿扔到了床上,然后疯狂撕扯赵四儿的衣衫,殿内充斥着衣帛被撕裂的的声音……

外殿,歌舞升平,一众门客对殿内的喊声置若罔闻,甚至还受用的很,任由赵四儿在内殿哭得嘶声裂肺。

不知过了多久,拓跋余终于从赵四儿的身上滑倒在一边睡死过去,而此刻的赵四儿早已被凌辱的不堪入目,整个人完全的失去了神志,只是呆滞的看着床顶由自己亲自挂上去的黄色野花,只觉得讽刺到心痛。

夜色阑珊,一弯冷月孤寂地挂在空中,铺洒着冷光,和着夜色,仿佛有着催枯拉朽之力,让整个行宫都陷入了寂静。

冯乐儿躺在榻上睡不着,便缓缓的站起来,走到屋外,看着天上的月色,恍然出神。

就在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长笛音,且曲调悠扬而舒缓,仿佛吹笛人有着如镜薇湖湖面那般清澈而清美的心,又仿佛有着如西山群山一般绵延的胸怀。

不知不觉的,冯乐儿听得出了神,一个飞身跃起飞到殿顶,在黑暗中,寻找着声音的主人。

果然,在过了几个宫殿之后,她看见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宫殿外,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着一身青衣手握一管长笛立于树下,一阵风吹来,满树的红叶悉悉率率的落了下来,构成一个绝美的图画。

因为太远,并看不清男子的面容,看可以看出男子的气质非凡,光那样站着都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撼天灵云、高高在上的气质。

“是他?他到底是谁?”冯乐儿喃喃自问。试问这宫中还没有一个人是她不认识的,可是这个镜薇湖畔的男子,她却从未在宫中见过,为何他又出现在了行宫?

正想着,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殿内出来,手握一个青白色的披风给青衣男子披上。

“难道他、就是嫡皇孙?”冯乐儿心下一惊,脚下差点打滑从宫沿上滑落。

回到自己屋内的冯乐儿心里还在不住的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些什么。

她只知道,她终于在时隔六年之后知道了小皇孙的下落,那个风轻云淡就免了自己责罚的人,那个自己从火场拖出来,死死拽着自己衣袖的人,那个她莫名其妙牵挂了六年。

甚至,还傻傻为他熬了三天三夜川贝枇杷露的男人。还有,镜薇湖畔险些跌倒被自己抓住的男人,他,竟然就在与自己隔了几道墙的地方!

第26章 恨意萌生

镜薇宫外,片片红叶随着清风随入凡尘,拓跋濬恍惚地看着不远处的瓦檐处,怅然若失。

“殿下?您在看什么?”德宝将披风给拓跋濬系上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亭台楼阁,清风冷月。

拓跋濬微微蹙眉,摇了摇头,道:“难道是我看错了?刚刚似乎看见那边有个人影,可是再看,却是什么也没有。”

德宝仔细看了看,笑道:“殿下定是喝多了,现在这行宫比鸽子笼都密不透风,谁敢大晚上的翻墙上瓦?殿下,夜深了,休息吧!”

拓跋濬点了点头,用手拢了拢披风,然后慢慢踱回寝宫。

与此同时,回到住处的赵四儿正在屏风后用力的擦着自己的身体,微弱的月光下,她光洁的皮肤上可以清晰的看出一道道青紫的痕迹。

李苒被赵四儿弄出的响声吵醒,揉了揉眼,问:“四儿,你不睡觉干啥呢?”说着,慢吞吞下床,披上一家衣服绕到了屏风后面。

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四……儿!你,你怎么了?”

冯乐儿本就没睡着,一个翻身便从床榻上翻下来,三两步走到屏风后,一看赵四儿那布满青紫的身子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但是她很快冷静下来,拿过旁边衣架上的披风给她盖上,沉着脸问:“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本是极为平常的一句朋友间的义愤填膺,此刻听在赵四儿的耳中却是充满了讽刺,她并没有说话,眼睛却是忽然迸发出一丝丝的寒光,继而缓缓抬起眼,忽然凌厉出口道:“怎么?你看着很可笑很可怜是吗?亦或者是觉得我活该?活该我每天围着男人转,现在搞得一身伤不要紧,人家还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只不过把我当成某人的替身罢了!”

赵四儿的声调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瞪着眼死死盯着冯乐儿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

李苒听不下去了,赶紧拉住赵四儿劝解道:“四儿,乐儿是关心你,你怎么这样说她呢?我们都很关心你的。”

赵四儿冷冷瞥了李苒一眼,抿住的嘴角微微一弧,冷脸道:“谢谢你们的关心,不过我并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