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有些湿润,纪越眨眨眼,硬生生憋回去了。
可他还是瘪着嘴,一副随时会哭出来的样子。
梁烈心软了,他不想再僵持下去,也不愿意看他哭泣,除了在床上。
他捏捏纪越的脸颊,温柔地说:“好了,不说就不说,我们以后一起说,好不好?”
“好。”纪越像可怜的小奶狗一样,抽抽噎噎投入他的怀抱。
他总是这样贴心,贴心到自己愧疚。
“我去买点盐,外面冷,你在家里等着。”
到该做饭的时间了,梁烈不想谈论这些不愉快的,也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前几日,几场罕见的大雪将这座城市覆盖,远山、树木、屋檐连成一片,到今天雪才停下。
下雪不冷,融雪时最寒。梁烈不想让纪越冻到,所以他让纪越守着,自己出去买盐。
可人还没走出两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他的衣袖,可怜兮兮看着他,“我也想去。”
想跟着你,无论何时何地。
梁烈心中堵着的那口气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他轻轻叹气,在纪越坚持的眼神下,抓起羽绒服给他披上,“把衣服穿好。”
最后,纪越被裹得严严实实,终于可以出门了。
其实他很想打雪仗,可是梁烈不允许呜呜呜。
因为前些天他感冒才好,梁烈简直是把他当成易碎的陶瓷娃娃一样对待。
买盐的小店距离只不过几百米远,两人采用步行,小心翼翼地在街上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