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木石依旧被捆着, 口中塞着镇纸, 脸已?肿胀。也许是彻夜未眠,她眼底猩红,眼下?青黑,看起来分外憔悴。
但就算如此, 她抬眼看到清醒的正淇, 还是露出了狼的爪和牙。
正淇像是还没清醒,又把人往怀中抱紧,蹭着她的额头亲昵。
他傻了, 他痴了。
可承认这一切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很痛快。
何必做一个正人君子?
做个疯子,不也潇洒?
他问:“吾松开你, 你不要死,好不好?”
木石没有反应。
正淇却觉得对方这样很乖, 一边给她松绑,一边跟她说:“吾就想同你讲讲话, 我们?先休战片刻, 好不好?”
他难得轻声细语, 像在?哄一个孩子。
当他解了木石手?脚的麻绳后, 又伸手?去她口中掏那?块镇纸。
镇纸被取出, 因为感?觉到她口腔内被磨得糜烂,正淇就捏她下?唇, 想看个究竟。
岂料木石却狠狠闭了牙关,死死咬住了正淇的虎口。
正淇被咬得猝不及防, 但却没有躲闪,甚至没有出声,只是任她发泄。
她眼底的红像是弥漫的血,几乎要滴出来。她的愤慨悲痛就写在?脸上,就透过这齿间的血肉,传递进正淇的身体里。
正淇被硬生生咬下?来一块肉。
但他一声不吭。
“呸!”
木石将那?血肉往地?上一唾,而后恨恨盯着正淇。
正淇却轻声道:“吾刚才若是叫出声,引人进来,谁也留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