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些恍惚,喃喃道:“好像,上辈子那些遗憾,都用这辈子来弥补了。”
“嗯。”虞渊的喉结滚了滚,“如果,你记得我,那与我结婚前,是不是不会受那么多委屈?”
“我没有受委屈。”
“可我只是看着听着,都觉得委屈。”
“我不委屈。”赵越在他怀里摇头,“更何况,我不想用前世绑架你。”
“庙怪跟你说的?”
“嗯?”
赵越茫然地抬起头,像是没想起这个人。
虞渊见她不记得,也不再深挖。
可赵越却想了想,又问:“那你现在对我这么好,是因为前世吗?”
“不,比那更早。”虞渊很确定,“当你的不同记忆同时涌进你的身体,覆盖了我所认识的你,我感觉我失去了你,也才意识到我有多在乎你。”
“好在,她们虽不完全是我,但也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我,对吧?”
“我是这么安慰和说服我自己的。”虞渊抱紧她,想是怕再次弄丢她,“我这一世也确实太笨了,要等结婚后才重新喜欢你,要等你不见了才知道喜欢你。”
赵越没有回答。
他们相拥着,沉默了许久。
直到最后,赵越轻轻说了几不可闻的一句:
“你是挺笨的。”
那之后,赵越没有再消失过,准确地说,是没有被所谓其他人格、即前世记忆覆盖过。
他们难得过了一阵子没有工作、也没有幺蛾子的,平凡的生活。
家中负责起居的阿姨一直都知道,这对夫妻相敬如宾,先生对夫人一直都很好。
但这几天,好得有点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