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怕吗?”

“不怕。”虞渊沉吟片刻,“只是,这几天过去,我有些不安。”

“……”

“发生了这么大的命案,千凌派本该当即审讯,此时却将我二人放置。我怕,他们暗地里在谋划别的,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斯年很少哭,此时眼泪却打湿了他肩头的衣物。

“斯年。”他低声问,“你害怕吗?”

斯年无声地落着泪,摇了摇头。

“与为师一道,你后悔过吗?”

“不曾。”

虞渊伸手,将自己的五指插进对方的指缝。

十指紧扣。

“是为师没护好你。”

“是斯年愿意。”

他们互相依靠着彼此,在这空寂的牢中,在天地的诘难之中。

“师父,你可以亲亲我吗?”

斯年突然大着胆子这样问了句。

虞渊一惊。

他有些慌张。

他怕斯年只是斯年。

他怕斯年不是赵越。

他又怕斯年真的是赵越。

可他又听到了心底的声音。

不知是暮实的,还是他自己的。

那个声音说:

——“吻她。”

反复说,反复说。

说到他肢体僵硬,像个只能执行命令的傀儡。

他与她嘴唇相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