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时在商讨的时候,用词确实有待商榷。”虞渊态度也很谦逊,“中国的鼓种众多,我们一言以蔽之,贬低它的意义,确实有失偏颇。但我们的观点,也希望您老能稍微参考一下。”
老爷子坐了起来,“我回去也找了找资料,确实,零八年之后的大型开幕式都很少用鼓来开幕,这算是我不周到。但是你们的方案我看了,不切实际啊!这玩意要怎么落地呢?你想要振奋人心,又要优雅宏伟,不能少了中国人的含蓄委婉,又要兼容八方。你什么都想要,但揉在一块,像样吗?”
“我知道,只是提供抽象的要求,并不能展现我个人的诚意。为了证明我们的需求可以落地,我准备了几套方案。”
虞渊打开电脑,点击他准备的策划案。
“但是我专业与音乐无关,所以在这方面,还是需要您提供最后的意见。”
老爷子本身也不是个不负责的人,他要真有心要走,肯定还是得像辛儿那样按照流程,上交辞呈。他本来就是闹脾气,耍情绪,要给这些年轻人一个下马威。
此时见虞渊态度诚恳,还有备而来,老爷子也不为难。他腰背挺直,端正起来,把躺椅的后半段空出来,示意虞渊也不用蹲着,可以一起将就。
这就是接受的意思。
“你刚才护着这丫头的样子,还挺像我年轻的时候。当时我去她家里提亲,就是这样护着她的。”老爷子说,“一开始,你们组里人说你年轻,根本撑不住场面,我还挺相信的,但这么一看,你小子还挺有一手的。”
虞渊嘴上客客气气地应承着老爷子的夸赞,但心里却记下了老爷子提到的一个细节。
组里已经有人明目张胆在反对他了。
先前只是暗地里不服气,现在已经在明面上,对各项目组长进行暗示了。
由于接下来要讨论的部分,涉及到开幕式的核心,属于机密内容,赵越不方便旁听。于是她和虞渊报备之后,就离开院落,去了前头一座小山丘那玩一会儿。
等虞渊和老爷子心平气和,真正沟通好各自的想法,并找到折中的方法,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