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辛儿,这个初出茅庐但一鸣惊人的舞台经验者,却在这次编舞中出现了想当然的错误,而且态度上似乎还不能接受。

有些棘手。

虞渊对着一扇窗,任风吹着,直到庄毅过来搭他的肩,他才回神。

“庄哥。”

“小虞。”庄毅拍了拍他的肩,“你说,辛儿那边,要怎么处理?”

虞渊很冷静,“她的能力是够的,相比于老舞者而言,她缺的是经验,因此受挫之后就情绪化,也可以理解。我们能做的,就是把她编舞中可以保留的部分保留,不能保留的,给她找到解决的方向。”

“如果是有经验的舞者,只要我们一说概念,他们就能有办法实现落地。”庄毅叹气,“如今辛儿不能自己想通编舞中的不足,我们这些外行反而要帮忙确定解决方向的话,不是强人所难吗?”

“那庄哥去和她聊吧。”虞渊说,“好好开解她。否则我们就得去报个舞蹈速成班,再来研究编舞方向了。”

“你可真会逃避。”

“你知道的,出于各种原因,我都得避着她点儿。”

“哈哈哈哈!晓得了晓得了!走吧,回去跟大伙儿讨论看看,刚才那支舞到底哪里有问题。”

庄毅揽着虞渊亲亲热热地返回舞蹈室。

没有人注意到,躲在拐角阴影处,将对话全程听了个仔细的辛儿。

光影顺着她挺直的鼻梁,刚好切割成两面,光明的那面是无尽的愤怒,阴影那面,则隐藏着悲伤。

她攥着拳头,在墙后站了许久,许久,直到手指头恢复知觉,她才给庄毅发了条短信,借口说身体不适,先回家了。

她没有回家,而是找到开酒吧的朋友,大下午的就让人把吧台开了,让她痛饮一回。

身为舞者,她很少喝酒,怕损伤神经,怕肢体不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