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疑点?”虞渊神情严肃。
“首先,多重人格的成因。一般来说,主人格经受了持续或突然的精神冲击,生出副人格来保护主人格。可夫人却表明,没有任何类似的冲击。但是,这点不是所有多重人格患者的通用特征,先按下不表。”
郝老师翻动资料。
“其次,多重人格的年限。虽然多重人格都有各自的身份和年龄,但出现的年限是符合客观实际的。
“也就是说,一个副人格可以是个一百岁的老人,但他产生的实际时长,不可能超过主人格的年纪。但是夫人这……副人格的实际时长,甚至比主人格还要久。”
“怎么会?”虞渊当即反驳,“昨天之前,我从没看过赵越有多重人格的倾向!”
“是。但这是我们从绘画与问询中得到的信息,也许存在夫人表述上的失误,所以也按下不表。最后一个疑问,科学的仪器和数据,我们相信,不会有误。”
郝老师严肃道,“我们通常认为,人在撒谎和回忆时,动用的脑部区域是不一样的。撒谎时,更多的是动用逻辑和语言中枢,回忆时则是记忆中枢。而我们在对夫人进行问话时,脑电波探测到的数据,来自于记忆中枢。”
“也即是说,夫人没有撒谎,也没有编造。她所说的,至少对她而言,是她所经历过的。”
从郝老师那获得的信息,对虞渊而言不算喜人。
返程的路上,虞渊一直冷着脸,没有说话。
倒是赵越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小心地问:“学长,刚才检查的结果不好吗?”
听到问话,虞渊回神,忙拉住赵越的手,笑着安抚,“不。你很好。只是我有个疑问。”
“学长你问。”
“辛儿,你认识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