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渊拿平板的手一僵,“这又成学长了?我们在同一家巫师学院就读吗?”

似乎听不懂对方的揶揄,赵越歪着头默默消化了一会儿,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还和男人贴得很近,“腾”一下红了脸,若无其事地一点一点挪开了身体。

每天早上都要看到妻子这含羞带怯的反应,虞渊心里暗爽不说,甚至有些惋惜先前没有多观察观察。

“学长……”赵越手指捻着被单纠结着,声音弱似蚊吟,“我们怎么会,睡在一块……”

一听对方的用词不像昨天那般考究,虞渊瞬间就明白了异常,忙问:“你,今年几岁了?”

赵越一愣,还是老实回答:“二十了。”

二十。

五年前的事。

那时,她还是个学生,自己与她也完全不相熟。

但至少,不是昨天巫觋世界的设定。

“那你认识我吗?”虞渊又问。

赵越噗嗤一笑,“怎么不认识?你是学长啊!”

虞渊也琢磨过来自己是问了句废话。但眼看妻子今天的状态比昨天更适合现代社会的生活,虞渊也放心了许多。

于是久违地,夫妻俩一起用起早餐。

黑松露鸡蛋羹散发着浓烈的香气,温热的可可唤醒了舌尖的味蕾。见妻子小仓鼠似的享受着美食,虞渊心里也一暖。

作为一个导演,他习惯了赶场时囫囵用餐,哪怕今天有空余时间,也三两口就吃完了面包。

他看妻子还在进食,一边贴心地给她切了块羊角包抹好黄油,一边说:“今天我还是要回去开会,创意计划马上就要出来了,接下来几天我可能会更忙一点……”

似乎是听到了虞渊的话,赵越手头的动作没停,但表情却几不可察地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