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深认真的看手里的文件,好像对星夜的目光一点反应也没有。
星夜看着看着,只觉得休息室外的人十分陌生,这陌生中又隐约透露出一丝熟悉,星夜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休息室门口,半扶着门框,因为喝醉了,星夜的语气也分外粘软:“你是谁呀。”
顾容深本来隐约有些发红的耳廓唰得白了,不但如此,他手里来来回回反复看了有十遍的文件纸也被捏起了皱,他咬牙:“你不知道我是谁?”
星夜语气十分真诚:“我不知道呀。”
顾容深脸色开始发黑,他之前觉得星夜是个小骗子,现在觉得他不但是个小骗子,还没良心,醉了就不认人,看来平时真的没把他放在心上。
星夜回答完问题后,就已经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完全忘记了,他半靠在门框上,看了顾容深半晌,似乎有些疑惑:“你为什么在我家呀?”
顾容深沉着脸:“季星夜,你看看这是你家吗?”
星夜又开始认真反驳:“我不是季星夜。”
“我是星夜。”
顾容深彻底发现自己不能和酒醉的人讲道,但是顾容深放弃了,星夜却不会放弃,他靠近顾容深,手拉着顾容深的领带,严肃地强调:“我不是季星夜,我叫星夜。”
感受到和自己过分靠近的少年清甜的气息,顾容深的身体完全紧绷起来,少年小巧白皙的耳垂此时因为醉意红如鸽血,他明亮的眸子紧盯着顾容深,似乎不得到答案就不罢休,完全不顾与他几乎呼吸交缠的男人此时已经心跳如擂鼓:“这个名字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