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的错,老奴便是死一万次也也赎不了老奴犯的罪过。便是立即死了也是应当的,可老奴还是有句话想给主子说说。”
赖嬷嬷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大忌,甚至连累了贾代善,不会落好,可她也不想让林家好过,于是流泪哭诉道:“老奴这一生的脸面都是府里给的,若是有对府里一丝的不好,老奴便是死了也难安。可这次的事情着实有些轻巧……”
“怎么说?”贾史氏喘着粗气,喝了口茶,问。
赖嬷嬷跪在地上继续道:“老奴原想着不能给府里丢人,所以一路上才穿戴的整齐了些。一路上也没甚意外,入了姑苏城,原想着在客栈休整一番,换身妥帖的衣服,可刚入城就听说大爷要从林家搬出去了,怕去了碰不上,故而匆忙赶去林家……”
“到了林府门口,老奴亲眼瞧着之前说是活不成的林家小姐从外面跑回去,结果到了门口就不让老奴进去,耽搁了好一会儿子,才见姑爷出来,那时候外面围观的人不少,姑爷出来之后看到奴才们这才黑了脸……”
“真真不是老奴辩解,若非林家小姐一开始就将老奴拒之门外,没有后来的事情。老奴知道自己行为不妥,可贾林两家是亲家,老奴未曾想给小姐没脸,确有不妥之处,可原是想追着大爷,早日完成了主子的任务,太太明鉴,老奴真真是错了。”
贾史氏深吸一口气,看着赖嬷嬷问:“那林家小丫头真的无恙,还将你们关在门外?”
赖嬷嬷伸手立誓道:“老奴发誓,林府小姐身子康健,跑的欢快极了,也是她不许我们入门的,这才有了后面人的围观,若有一句妄言,天打雷劈!”
“混账!混账!”贾史氏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原本还在为敏儿担心,不知道林家那个老东西怎么磋磨她呢!之前听到她开始管家了,还有些高兴,可结果呢?就是将娘家的人关在门外 ,结果让人参了自己的爹爹,敏儿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这个家是怎么管的?
与此同时贾代善也在看林府来人的信件,说了事情的经过,贾代善对于林家倒是没有这么多的怨言,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也知道若是让穿红戴绿的奴才进了林家,事情被捅出来,于女婿仕途不好。
到底是自家失礼,不过这次的事情又是奴才生事,让贾代善对贾史氏管家的能力有了质疑,怎么接二连三的出事儿?
赖大是自己得用的奴才,赖二十宁国府敬哥儿身边用得上的,赖嬷嬷更是伺候过父亲的老人儿,贾代善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命撸了赖大的总管之位,这件事荣国公府得给一个态度出去。
“家中的奴才屡次生事,是时候好生整顿一番了。”贾代善对贾史氏直接道。这件事一出,也不全是坏事,奴大伤主,是时候好好整顿一番了、
贾史氏心中一梗,想要说林家的不是,但是听到贾代善嘴里说着亏得没进门的事情,让她压下心底的话,将老二媳妇叫进来,狠批一顿,说她管家不利,这几年怎么下面的奴才尽生事?
但是心中却想着,接着整顿奴才,将婆母早先的人都清了出去,也省了日后老大那个孽障借着依仗再对自己不敬!
不管是钱家还是赖家,都是荣国府的家奴,贾王氏自从长房贾许氏生了贾琏败坏了身体之后虽说是管家,可库房的钥匙却不在自己手里,凡是都得找婆母,哪里能指挥的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