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办，你现在在我手里啊，太弱小了啊，你实在是太弱小了，连我那实力稍差的妹妹都打不过。”

他的手掌慢慢用力，看着芥川脸上露出疼痛难忍的表情，他勾起嘴角露出愉悦的笑容。

“我是一个讨债人，你和我之间是没什么债务纠纷的，所以放了你也可以。”

芥川听见他的话，黑色的眼睛里没有流露出丝毫高兴的情绪，他咳嗽着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你在玩弄我吗？”

妓夫太郎惊喜地睁大了眼睛，他苦恼的挠了挠头，做出十分夸张的表情。

“啊，被你发现了啊？奇怪，有这么明显吗？”

听见他肯定的回复，芥川的眼睛暗沉起来，他看着妓夫太郎的笑脸一字一顿。

“我会杀了你。”

“你？杀了我？嘻嘻嘻哈哈……”

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一样，妓夫太郎大笑出声，他把手搭在脸上，嘴角弯弯露出锯齿状的牙齿。

然后下一秒收敛了笑声，妓夫太郎用手扒拉开眼皮，再次露出了写着“上弦”和“陸”的眼球。

“看见这个了吗？这是实力和地位的象征，弱小的鬼啊，他们的根本无法在两个眼球里都刻下字，你连那样弱小的他们都无法打败。”

“这样的你怎么会有自信说出杀了我这样的话呢？”

妓夫太郎认真地、惊奇地审视着眼前的芥川，像是看见了什么他不能理解的事物一样。

“你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为什么能这样弱小的活着呢？”

妓夫太郎忍不住把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为什么能这样弱小的活着？

在遇到他们之前，芥川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现在的他见过了重生的大雪，在他的心中有什么种子悄然入土了。

他把在雪花里看见的东西直白地说了出来。

“为了妹妹。”

妓夫太郎愣住了。

芥川没有在意他的反应，他继续回答着那个问题。

“为了让妹妹长大成人，在这之前，我绝对不会死去，我要拼尽全力杀死阻挡我的敌人，即使对手是你这样强大的家伙。”

芥川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么弱小，但是弱小却不是他退缩的理由，人必须实现某种价值，才有资格活下去，虽然对自己的人生尚存迷茫，但目前而言他想要如同妓夫太郎一般保护好妹妹，保护好银。

他不想等失去后才狂吠着去撕碎敌人，他要在银受伤之前，除掉所有敌人，这是妓夫太郎教会他的东西。

听完他的回答，妓夫太郎沉默了下去，他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了，黑色的斑点图案横跨脸颊，他的模样真是丑陋又凶恶。

芥川龙之介和他的长相完全不同，哪怕现在还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孩，他的五官底子却是相当不错的，以后成年长开之后，这家伙绝对会是能迷惑少女心智的美少年。

他的妹妹甚至比小梅还要年幼，不过虽然年幼倒也健健康康的活着……

妓夫太郎抓挠着自己的脸皮，完全感觉不到痛一样，自顾自地说着话。

“你长得很不错啊，异能力也还能成长，你的妹妹也很幸运被小梅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