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赵郁打断娇芙的话,这席话
气得他脸色铁青,当场砸了砚台,字字句句犹如冰锥扎入赵郁心间。
对上赵郁怒火中烧的眼眸,娇芙知趣地闭嘴,心里越发冷静。恼怒便证明话听进耳朵,她说的赵郁永远都给不了,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连翘缩在墙角不动出声,恨不得弄碗药将自己毒哑毒聋,要不然自己药娘这事铁定干不长久。
从前她只是负责替主子把平安脉,需要病的时候让主子病一下,需要身体健康的时候绝对的身体健康,这事其实没多大风险,全凭主子吩咐,可是现在她好像接触的秘密越来越多,主子的私密啊,谁敢碰触。
“姨娘您从中午至今未用过东西,厨房粥备好了。”有丫鬟从外头走进来,打破两人僵硬气氛,朝娇芙和赵郁恭敬的屈膝行礼,身段柔和,语调温软,道:“三爷要不要留下来用点?”
娇芙皱眉看向那丫鬟,着绯玉色衣裳衬托得人粉面桃花,眼角微扬,檀口吐出的话娇软肆意。
居然有人当她的面明晃晃勾引赵郁?
娇芙登时愣了瞬,自她管家以来,从未出现过这种纰漏,清澈的眸子划过冷冽之色:“你是哪来的丫鬟,没有准许,谁让你进来的?”她站在赵郁身侧,似有若无的挡住赵郁视线。
赵郁斜了眼玉韫,无比娇羞,裙钗底摆嫩绿色,鬓间簪着白桃,从他的视线正好能瞥见雪白的脖颈。
站在他身侧的娇芙自然亦能看见,到底是怕赵郁误会她指使丫鬟勾引,目光不自觉看向他,指尖攀上赵郁衣袖。
“你不想替爷怀孩子,所以准备让其他女人怀爷的孩子?”他唇角勾出彻骨冷意,目光灼人生疼,想扒开瞧瞧她的心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
“我没有,爷知晓我为人,自己霸着都不够,怎么可能分给别人?”
赵郁却是听不进她的话,面上怒色丛生,瞪了眼拉住他袖口的女人,到底忍住没动手,而是选择拂袖而去。
出了月落院,赵郁让苟寻准备离京事宜,自己则是入宫请求回渝州,此间事了他们该尽早回渝州,留在京城不过徒惹是非。娇芙虽是病了段时日,可她管家的本事算是赵郁教出来的,现在都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妄图勾引他,可见他再不离开
还有更大的事等着他。
至于娇芙不愿替他生孩子,偷偷将药倒掉一事,赵郁装作根本没有发生过。京城的事才是迫在眉睫。娇芙催吐这事,他可以慢慢解决,一日不行那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两年,她又不可能离开,他还有充足的时间。
正如赵郁所料,他向宣和帝提出回渝州,宣和帝好生表示自己舍不得他,欲挽留他继续留在京城,以赵郁的本事留在京城自是绰绰有余,可宣和帝当真能将赵郁放在京城?凡事如何选总有两面性,将人放回渝州,怕渝州脱离掌控,将人留下怕人在京城积攒声望。
最终宣和帝还是点头赵郁回渝州,只是他前脚刚出皇宫,后脚京城不知从哪里突然掀起股流言,宣和帝欲赐朝阳郡主于恩伯侯为妻。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人现在是走一步爆一个雷,走一步爆一个雷,往后会越来越多,然后就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