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帐中欢

她顿时心里一咯噔,顾不得太多,

紧张地出声询,“三爷你怎么了?”

娇芙怕赵郁在她这儿出事,到时候跳进黄河洗不清,抱起被子赶紧凑近他,想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嘶~好烫~”娇芙手刚碰了下赵郁手臂,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滚烫,她立马将手收了回来,警觉地说道:“我唤倚绿进来。”抱着被子拿了衣服就要跑下床。

赵郁鼻尖萦绕着淡淡清香,下意识就将娇芙抓住,手腕肌肤细腻丝滑犹如上等绸缎,娇芙被他手掌的温度烫得发疼,抬手就要甩脱他的桎梏:“你在做什么!你给我松手!”

娇芙那点力气对赵郁而言就跟蚊子似的,他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反而觉得碰到娇芙的手腕冰冰凉凉的极为舒服,不自觉寻找更多的冰凉,娇芙心中预感不妙,慌乱间抬眸对上赵郁血红的眼睛。

很明显赵郁此刻不正常,醉玉楼再怎么说都是青楼,里面定然有特供的助情助性的药,她曾见过服用那种药的人,就是赵郁现在的样子。

“赵郁!你放开我!”娇芙手腕都被赵郁掐红了,趁着他晃神之际,抬腿狠狠踹了他小腿一脚,赵郁痛得手上力道松了些许,娇芙乘机准备逃跑。

结果,赵郁长臂一捞,将她抱在怀里,碰到她肌肤,忍不住舒服的喟叹出声,毫不留情地将她甩到床上。

此刻娇芙也不好受,她后脑磕到了床头,眼前一阵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赵郁就欺身压了过来。

翘臀腰腹,软媚不堪,娇芙的身子天生娇软,赵郁大掌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娇芙顿时化作柔水,小手不停推拒赵郁,可是身上的男人犹如磐石,她的那点力气像是小猫儿似的,完全不管用。

眼见自己身上的衣物被赵郁撕碎,娇芙害得低泣,杏眸祈求的看着赵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乖~别动……”这是至今为止,赵郁进她房间后说的第一句话,他的眼睛猩红,手臂上青筋暴起,只凭借着本能寻求能够舒缓他燥/热的冰泉。

娇芙疼的捶打赵郁胸膛,双手却被他死死箍住放到头顶,她泪眼婆娑地看向赵郁,却见他像是猛兽般横冲直撞,只顾索取。

娇芙实在受不住疼痛,心一横,张口咬住他肩头,血腥味

立马蹿入口中,眼角忍不住流泪。

空气中弥散着鲜血的味道,赵郁却似乎越发兴奋了,大手掐着她细软腰肢,大开大合,喉间在娇芙耳边发出低/鸣,“娇娇、娇娇”喊不停,浑身温度依旧滚烫得吓人。

娇芙咬着唇,却被迫出声。

她不记得自己哭着喊了多久,直到嗓子嘶哑,再也喊不出来。

昏睡过去之后,她身上的肌肤紧紧贴着赵郁,白嫩皮肤被烫得泛起红色,娇芙忍不住战栗,昏过去后身子都在无意识颤抖。

醒来时,她比赵郁先苏醒,来不及动就痛得龇牙咧嘴,整个身体仿佛就像被车碾过般生疼,尤其是她的腰肢,都快被掐断了。

好不容易支撑起身子,准备找衣裳穿上。结果,她低头发现她身上居然没有一块好肉,青青紫紫的,全是咬痕和掐痕。

娇芙本就细皮嫩肉容易留下痕迹,现在看起来更是惨不忍睹。

她自嘲的笑了,这下可好,刚觉得这男人或许对她没兴趣,只是花钱找人消遣时光,闲聊度日,现在就被人拆骨卸肉吃入腹中。

艰难地捡起床边零散的衣物,穿戴整齐,娇芙颤颤巍巍的下床,刚够到地面双腿酸软差点倒在地上。

床榻上凌乱不堪,还有一抹刺眼的鲜红。床上袒露手臂的男人眉目舒展,呼吸平和,似乎睡得很踏实,不知何时能醒。

娇芙委屈地咬唇,好不容易让柳妈妈没逼她接客,哪怕赵郁对她不管不问,也顶多只是让她上台多表演几次。

可她现在却阴差阳错被赵郁破处,若赵郁再丢下她不管,怕是她会沦落到‘朱唇千人吻,玉臂万人枕’的下场。

就算她平日里装作风流蚀骨,跟人调笑自如,实际上她心里是怕的,怕自己成为供人玩乐的玩物,不同的男人在她床榻上流连。

想到这种可能性,娇芙便忍不住坐在脚踏上,扶着床沿干呕,心里泛着的恶心怎么都压不下。或许她真该认命才对,何必活得清醒,稀里糊涂的活下去这辈子也就过了。

娇芙盯着眼前发呆,透过窗户外面漆黑长夜,就像是猛虎野兽张着大口要将人吞噬,与黑夜融为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赵郁皱了皱眉头,刚抬手娇芙身子下意识地颤抖,

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倒吸一口冷气,来不及多想就挪动了身子远离窗边。

赵郁狭长的眼睛微眯,盯着橘黄色雏菊花帐顶,昨天晚上的记忆犹如片段般在脑子里闪过,指尖似乎还在回味。

他若无其事地起床,肩头齿痕留下的伤已经结痂,他找了自己的衣服穿上,他的衣服尚且完好无损。

赵郁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好似不过只是风流快活一场。

娇芙面容惨白,恨不得原地消失。经过昨晚的经历,娇芙是真的怕了他,此刻看着赵郁有所举动,她的心狠狠都忍不住提起。

赵郁注意到了缩在一团的娇芙,凤眸扫了眼她的脸色,以及面上的俱容,眼里面透着讽弄。

“你……在怕?”

也算是桩奇事,醉玉楼的头牌花魁竟然因为和男人睡了一觉而胆颤,仿佛平常故意撩人□□焚身的那人不是她。

娇芙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抬头被他脸上的表情看得发火,难得硬气,狠狠咬着牙说着:“我怕甚?不过睡了一觉,能睡到渝州女子最想嫁的赵三爷,说起来还是娇芙的福气。”

若不是看到她苍白的唇瓣泛抖,或许赵郁真能相信她不怕。

赵郁挑起薄唇,将喋喋不休的娇芙拉起来抵在墙角,低低地嗓音在耳畔犹如酥脆的糕点,又甜又让人回味:“要睡也是爷睡你,那你轮得到你睡爷?”

因着身体条件反射,哪怕赵郁这话难听,娇芙想起昨晚的荒唐事,依旧脸色爆红。

可对上赵郁似笑非笑的目光后,娇芙脸上血色旋即尽数褪去,比方才更惨白。

那样的眼神她在很多男人眼里看到过,是他们在看青楼妓子时的眼神,充满不屑与轻蔑。

她以为赵郁和其他人不同,哪怕他手段狠辣、不通人情,依照他行事作风也是懒得和女人计较。其实哪有不同,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未展现出来罢了。

她站起身,斜倒在床榻上,脸贴着锦被,毫无情绪地说着:“三爷此刻若不走就来不及了。”

说不赢就下逐客令。

赵郁松开娇芙,起身时这才看到床上鲜红,浓烈的颜色刺灼了赵郁的眼,他眯了眯眼睛,左手食指忍不住转动拇指上套着的白玉扳指。

他看了看娇芙,散

落的头发遮住她半边脸颊,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是那如天鹅颈的雪白脖颈上青青紫紫,赵郁别开眼:“这事是爷的责任,你想要什么尽管提。”左右不过是银子就能打发了,能堵住她的嘴花点银子值得,这回在阴沟里翻船,待他揪出是谁,定饶不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