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赵郁借着假山遮掩观摩了全程,身边跟着侍从苟寻见人走远,此处只有他和侯爷,便出声提醒:“爷,咱们要不要去见王爷?”
赵郁望向前方,黑沉沉的眸子无甚情绪,“季祜专门选了美人伺候,打搅他兴致作甚。”索性人在渝州留不了几日,暂且忍忍。
苟寻恭敬应声,心里不免吐槽,那干嘛急匆匆来醉玉楼,害得他以为主子来过一次便惦记上了。这才没几日就借口见祜王爷,来醉玉楼找姑娘。
结果只是听两姑娘拌嘴,真是白高兴一场。不过那位叫娇芙的姑娘,他好像在哪儿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苟寻来不及多想,就连忙跟上赵郁离去的脚步。
东夷因为主子前些年差点将他们王族一锅端,难得安分下来。可如今北边的鞑靼又开始动乱,安定久了欲意骚乱,不断试探大周国力底线。
赵家子侄击退了几回,鞑靼不痛不痒的试探却如蚊蝇般让人心生厌恶,主子欲下一剂猛药,震慑边关,以绝后患,最近忙得没时间休息,还是因为祜王爷过来抽出几天空闲。
清栀跑的快,一下子不见踪影,娇芙拐弯往东苑的方向去,倚绿手中拿着药包正准备去熬药,见到娇芙低声跟她说了大致情况。
牡丹自人醒后就不太爱说话,总坐在窗边发愣。
程老大夫说是郁结于胸,身上的病好治,心病难医,牡丹的病只
能暂且把药喝着,依靠她自己走出来。
而西罗则对牡丹念叨了好几次,柳妈妈不满牡丹的状态,每回要发火都是她挡着,牡丹再好不起来,她都要扛不住了。
柳妈妈醉玉楼不留无用之人,可惜而知牡丹再颓废下去,她离开醉玉楼的日子便不远了。
娇芙面色有些凝重,挥了挥手让倚绿去熬药,自己则搬了圆凳坐在牡丹身边。
牡丹房间窗外是一株桃树,九月秋意正浓,叶子变黄再掉落,别有番景致。先前桃树结果时,牡丹还偷偷摸摸爬树摘了桃子送她,巴掌大小的桃子长得水灵水灵的,咬一口满嘴桃香,为了一口新鲜桃子牡丹差点被树枝划伤脸。
娇芙静静地陪了牡丹半个时辰,直到倚绿端着汤药进来,她起身欲离开,倚绿也准备跟娇芙回去。
牡丹眼神转移到滚烫的药碗上,忽地站起来挡住娇芙,抱着她像小孩子似的痛哭:“对不起……”
“我从未怪过你,三爷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没有因此处罚我。”娇芙揉了揉牡丹的脑袋,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现在可以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等你许久了。”
事情听起来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