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愧疚而已。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他问达成目的是不是需要成千上百倍的愧疚,这是不是会给你带来负荷。
“普通人的同理心足矣。”
一无所有的人,阈值同样低得可怕。天生没有感情的人,连一点点冲击都无法抵御。
“若以数字衡量,满分一百,旁人的及格线对常年为零的人而言是正无穷。”
那时夏油杰听到你的话,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但无论如何不肯告诉你,他想到了什么。
这头童磨终于供认完毕,你将信息转交给伏黑甚尔,他转手透露给盘星教。
盘星教的效率超乎想象的高。
流窜在外的信徒一个个被杀死。
随着最后一个名字被划去,童磨在天光中变得透明,眼泪无处承载,透过躯壳落在帐上。
“请原谅我、请原谅我,我好害怕啊。我会改过自新的,我和原来的我不一样了。”
不知道他在害怕将死,还是害怕死到临头,仍不被你原谅。
那双泪眼仿佛在控诉你的残酷无道。
蓄满水的七彩大眼睛像肥皂泡,好像你一个摇头,一个吹气,就要破裂了。
你想起的是信赖他却反遭背刺的沙代,想起的是被搅和得乌烟瘴气的故乡。想起的是公寓里曾有的玻璃罐和玩偶。
论可怜,他远远比不上你加入高专后遇见的第一个咒灵。
就算是慢性病毒也要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