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问病人:“是谁放的花。”
沉默的病人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一天,两天……这渐渐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仪式。
时间在晨露与花香中流逝。“你”本以为这是来到蝶屋的最大收获,命运却说远不止如此,并送来了第二位故人。
那个向同伴们施展了血腥报复的少年。
成为了猎鬼人的他, 堂而皇之地躺在担架上,接受妥帖的照料。
真可笑, 他杀的鬼,未必有他害死的人多。
“狯岳。”
别人这样叫他。
“你”走上前, 也叫他狯岳, 他只当你是蝶屋最普通不过的一员, 看你一眼后便随意地移开目光。
“你不记得我了吗。”
“那总记得这条疤吧。”
被石头砸烂的额头, 伤口被强行撕裂后,留下了一道丑陋的疤痕。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他分明已经认出来了,却想要抵赖。
但蝶屋不同于寺院。而“你”也不再是只能躲在哥哥姐姐背后的小孩了。没有与狯岳多做拉扯,“你”径直在蝶屋内的空地上大声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