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们出行的消息是不是泄露了,当你们达到那座宅邸的时候,童磨正好站在门口,温柔地送信徒出门。
他穿白衬衫、外套西服,打扮颇具英伦风情,谈吐举止也彬彬有礼,哪怕见到你们这帮一看就是上门找茬的,也含笑问一句:“几位来做客吗,巧了,我们刚刚散会。要不要进来喝一杯茶?”
几个本要离去的信徒围绕在童磨身边,犹豫道:“要不要报警,神子?”
“不用了。你们离开吧,不需要顾忌我,我不会有事的。”
信徒对童磨的话奉为圭臬,哪怕他是个不到他们一半年龄的少年,因此顺从他的话语,纷纷散开。
但道场的人寸步不让,将信徒连带童磨都围堵在了里面。
实弥恶声恶气:“我们碰都不会碰你的茶一下。我告诉你,你也离两位蝴蝶同学远一些。如果你不听的话——”
童磨的笑弧加深了。他背后,欧式建筑的铁门里,闪出一个人影。
眼眶通红、面容憔悴,眉眼与实弥有几分相似。
等她走近,你想起了她是谁。
“实弥……?”
实弥紧握竹刀的手一松:“……母亲?”
万世极乐教的手,竟然已经伸得这么长了?连道场中人的亲眷也无法幸免?
“实弥,你在这里做什么?”
实弥的语气没了凶恶,少见地几分茫然:“我才是要问,母亲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说今天要和朋友们一起聊天的吗。”
女人踌躇不安:“这里就是我们聚会聊天的地点了,实弥,我也是第一次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童磨叹口气道:“夫人不愿意说,为了不让母子俩留下误会隔阂,只好由我来做这个恶人了。实弥,你的父亲减刑出狱了。你的母亲非常、非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