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股情绪作祟,你后退的时候,特意避开了它们。当你倚靠车门回望来路时,果真在自己躲避的地方看见了几点绿意。
你甚至怜惜起被你斩落的花朵。
与之相对的,你厌憎起修建铁路、圈养树丛的人类。
“五条悟,这太奇怪了。”
你怎么会被这个咒灵影响至此?就算花种深扎入躯体,也不该让你如此强烈地与之共情。
“什么奇怪?”
他托起你复又低下去的下颌,泪水经由你的脸颊,落入他的手指之中。五条悟似乎要观察你是否真的在不断流泪一般慢慢凑近,又问了一遍。
“什么奇怪?”
“很痛吗?哭成这样,惨兮兮的。”
“……就是很奇怪。”
但五条悟向你靠近时,你从草木世界中跌落进了糖果筑造的城堡。
那是一座摇摇欲坠的城堡,墙壁在融化,地板在陷落,高悬的蜡烛不断燃烧。连它都是奶糖做成的,将一切烘烤出甜蜜的气息。城堡旋转,楼梯移动,变成错综复杂的迷宫,你几乎在其中迷失沉溺,连呼吸都透着甜味。
“……你凑过来之后就更奇怪了。”
他一脸莫名地看你:“你是不是脑子被吸走了?”
“……”你一把推开这个不说人话的同级生,试图理清自己方才的感受,“先前很苦涩、很空旷,所以眼泪流个不停,但是你凑过来之后,一下子就变甜了,还满当当的。”
火车充满轰鸣的生命已经结束,它只是静卧在原地,不会再用灯光、蒸汽和汽笛驱逐身旁迟迟不动身的你们。
五条悟拿开手,张了张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