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咒灵天性作祟,一旦有了破坏毁灭的机会,就乘势而上了。
小狗继续说道:“我也想装成普通小狗的,但是他要看我我的牙口。我很害怕。”
哦,确实,先前有过不得擅自变形的约定。如果小狗被打开了嘴筒子,里面的手把对方吓出车祸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起来,它又无辜,又可怜,被你扔在宠物店置之不理,被蛮横无理的客人看上抢夺,至于它所处的车辆被吓得撞到了墙,则完全是对方咎由自取,它一点过错也没有。
但说着开脱讨巧的话,它却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笑嘻嘻的目光,下垂的尾巴愉悦地轻扫。
拙劣的辩护无异于嘲弄。
而你的态度对咒灵而言也是一种讥讽。不像它好歹说些卖乖的话,你连言语都懒得整理,仿佛根本不屑于装成个好主人,通篇都是“嗯”“哦”“啊”,敷衍得不能再敷衍了。
它忽然不笑了,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学会扫地了,我已经改好了。”
那双异色瞳紧紧盯着你,散发咒灵的无限恶意,如同太阳照得发亮的泥沼。
反复无常的咒灵推翻自己先前所说的话:“对,我故意吓唬他们才出的车祸。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这么做了。”
“都是你没有管好我。”
“都是你的错。”
在此时,你恰好走进刀的攻击范围,路灯忽闪了一下。
变了的不仅仅是天光,还有你的刀。
你去东京读高专,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当然要知会从小将你抚养大的桑岛爷爷。你虽然没有说关于咒术师的内容,但被尊为鸣柱,饱经沧桑的老人却已经从你的语焉不详中洞察了什么。
他更换了你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