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云别山扫了十年的地,心早就比风还凉。况且,我私下里联络过那么多美人,用她们填补内心的空洞,自认绝不会再对任何人动心。
可他活生生地站在那里,喘着气,没有躺在苍白的病床上,戴着呼吸机,我承认,我差一点张开双臂拥抱过去。
他攒了一身的疤,在我面前半裸着上身洗刷衣裳,我突然那么后悔,当初把他写的这么悲惨,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时间这巨大的车轮滚滚而来,一寸一寸,没有一个人逃得掉。
等他终于对我坦然后,我却每一夜都因恐惧而惊醒。
我知道我在怕什么,我怕再一次失去他,或是让他知道我是谁。
他一直在旁敲侧击地问我是哪位,用各种话试探我,我从前就比他聪明,自然同他打太极。一天一天这样过下去,我想,我总有一天会出纰漏的,到时候可怎么办?
我能做的,只有不着痕迹地远离,再隔着人海看他。
看着他与李青一日比一日好,看着他将真心托付出去,看着他和别人成为最好的朋友。
我应该做的,只有为他扫平一切阻碍,如果要我付出生命,也可以。
还在山上的时候,师父私下里与我谈话,他说你看着十足乐观,尤其开朗,又是一个聪明人,为什么心里会有心魔?为什么有几率会走火入魔?
我同他讲话一直不客气:老爷子,你是我师父,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他就又罚我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