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异口同声:“晾他们一会儿怎么了?”
于是几人硬拉着道士,在隔壁房中耐着性子喝了好几壶茶,又一人磕了二两瓜子,聊聊天气说说闲话,非常幼稚地多坐了一阵子。
待几人一齐往演武场走,到了地方,却正好看到陈千叠等人姗姗来迟,原来也是找理由借机耽误了一些时间,倒是围观的人民群众被晒得有些意见,在围栏外叽叽喳喳。
见人都齐了,陈千叠便站上去讲了一些官话,绕了一通废话,就宣布比武开始。
陆杨打头阵。
他作为无相剑派的传人,如今在江湖上的地位甚高,前段时间一伙儿人聚在一起开会,决定谁先上时,他被内投了最高票数。
他站在演武场上,腰间揣着被磨得极其锋利的白虹,将它抽出来时,不远处看台上的陈千叠不由得双眼一亮。
站在他对面的谢献,表情平静,心绪波澜不惊。他被选择作为第一个上场的人,并非是所谓田忌赛马之原因,仅仅是因为,如今武林盟虽说人手众多,可挑选起来,竟无多少武功登峰造极的人才,这也是陈千叠这边的短板。
陆杨看着面前的青年,对方眼中隐隐透着悲意,那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怆然之感,他竟捉摸不透。
他想了又想,将剑收回鞘中,对谢献道:“我不用剑和你打。”
拂云门擅长近身肉搏的功夫,与冷兵器无关,陆杨此举简直是将自己的短处与对方的长处相对抗。
见他突然把剑丢给场下候着的李青,看台上的人都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此举的意义。
谢献也是一愣,半晌后有些呆滞地道:“我与你素不相识,没必要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