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杨才不吃他这一套,不被陈千叠三言两语反水,是一方面,打听密事又是一方面。他捶了一下桌子,碗筷震得飘起来,狠狠瞪了李吉祥一眼,说:“老实交代,什么折寿?”
迎着三个人或多或少掺杂了复杂情绪的目光,李吉祥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他从前去悬崖边挖草药那会儿,绳索突然断裂,唯有一只手堪堪扒着崖边石头之际,都没有现在窘迫。
“能有什么。不过押上我二十年阳寿,供我师父驱行召唤罢了。”
他说的轻巧容易,在场的其他人则暗自心惊。
折寿是多大的代价?这世间又能有多少东西比性命还要值钱?
想来其他三人都深切地领悟过。
陈千叠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但犹能镇定地开口:“真是不择手段。也多亏了你,使我本来唾手可得的胜利,变得遥遥无期。”
经历过这么多,桌对面的这俩人还能淡定地坐在这里,还一个张嘴,一个夹肉。陆杨眼睁睁看着,更吃不下去了。
“所以你才绑了小白脸,引诱那个二货过来,以此要挟我?”李吉祥边吃边问。
小白脸和二货坐在对面,表情都一样,看上去就很登对。
陈千叠很会一心二用,一边给他夹肉吃,一边自己嘴里也不闲着,吃的非常欢快,这间屋子倒好似一帮关系密切的亲友聚会,一点都没有严肃且疯狂的敌对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