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祥的表情一瞬间异彩纷呈。
“陈千叠活该!”李青突然咋咋呼呼起来:“他当初跟着杨大哥的时候,一定动机不纯!不然怎么拿个破翡翠镯子往男人手上箍,我看,就是要把杨大哥绑在身边,行不轨之事。”
陆杨扶了扶额,回他:“都分析出来说他们是一对了,你反应未免也太慢。”
风禅对着扳指指指点点:“你还有脸喳喳,你当初买了一沓扳指非要送给小木头,又与陈千叠有何异?不都是求偶吗?”
陆杨缓缓扭头,表情有些惊讶。
李青:“老头子能听见我说话?”
“不止呢!”风禅抱起胳膊,看向陆杨右肩:“老夫还看见你正十分猥琐地环抱着小木头,俩胳膊搂着他,俩腿还圈着他,你就这么饥渴吗?”
陆杨闻言,整个人僵硬极了,他张大了嘴巴,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来自李青的重量。
“哼!我哪有,你就是嫉妒我跟阿杨修成正果,老年单身汉!”李青这话说的十分心虚。
“好哇,老夫还特意借了红袖谷主的水晶棺存你的身子,现在看来不用了,我这就让他们把你的□□剁碎了喂狗。”
李吉祥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大口参汤,眯起眼笑了。他虽然看不见李青,也听不见声音,但能大致分析出这两个幼稚鬼是在吵架,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他,心满意足。
“咳咳。”陆杨清清嗓子,十分淡定地把话题扯远:“有些人这么吃陈千叠的醋吗?一只手镯记了六七年,又不是多华美的东西,怎么那般难忘呀,难不成有些人对某人惦念已久,斯人已逝,才要找一个穿书人来做替补?”
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话一出,俩人一魂都沉默了。
风呜呜地刮,没下雪也冷极了。风禅虽然不怕冷,但也要惦记这走廊里一个半残与一个昏迷刚醒之人的身子,‘啪’一掌将窗户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