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杨突然有些站不稳,被身后的人扶了一把,林梦娇还将玉佩递到他的手心,尚还留存着一丝李青的余温。
林梦娇心里的‘节哀’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面前的人晃一晃,往后仰了过去。
精疲力尽的林大夫:
陆杨再一睁眼,桌前坐着的人,终于换做了段七七。
她依旧紧皱着眉头翻看文书,以及各地的战损情况,人员伤亡占比,以及一些密报。看她的神情,好似恨不得自己能一目十行,再拆成三个人用。
屋内安静得可怕,除却他二人之外,没有一个活人。
陆杨有些口渴,嗓子发痒,咳了一咳,喊醒了正沉浸在战报中的段七七。她揉了揉眉心,给陆杨斟了一杯温茶。
她一边看文书,一边喂人水喝,因为分心,将水多半洒在了陆杨的身上。
陆杨又咳了咳,才问:“我昏了多久?”
段七七眼也不抬:“两日。”翻了一页后,又补了句:“李吉祥都能下地了。”
陆杨此时的状态不算好,乍听见一个‘李’字,心猛地一沉,两眼一黑,差点又撅过去。
段七七面无表情地为他掐人中。
他深呼吸几下,试图平复内心的复杂情绪,半晌后,微弱地问:“他入土了吗?”
似乎是因为最近埋了太多的人,一时间段七七也没有反应过来,终于将视线从文书上挪开,转投到陆杨苍白的脸上。
她愣了一会儿,道:“没有。”
“没有?”